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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戏 柒拾柒

的遗物自然也会是戏内的东西,能在《邪祟》和《诡宅》里留存,只不过因为骰子还不存在于那个时间点罢了。

而伶娘为何会在《戏楼》中忽然失踪,也在柳文燕的日记中得到了解释。

霎时间,这次进入《戏楼》后遇见的异常一点一点串起,最终汇聚成结果。

“但是为什么......”

既然父亲成功了,最后却还会遭到那样的结局?

原晴之知道,这本日记后边,一定不会如同柳文燕所写的那样,是幸福完美的结局。

可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再往后翻页时,却惊讶地发现,后边的纸页仿佛被什么东西燎过一般,不仅把上面本就因为时隔多年变得不太明显的字烧没了,还在上面留下了焦黑的痕迹。

“林妈,这是怎么回事?!”

她一连翻了几页,发现后边的日记本全部都是这样的情况。不由得抬头发问。

老人提起灯笼,皱着眉在记忆中寻找,终于从十几年前的旧影中艰难翻出一段旧影。

“好像有点印象......啊,想起来了!”

“其实,当初文燕小姐是吩咐我,把这些全部烧掉的。”

林如花浑浊的眼睛落到灯笼跳动的火焰上,似乎穿过它,回到了当年。

那时,火烧戏台的悲剧已经发生,柳文燕全身高度烧伤,只能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越是阴雨天,她身上的伤口便越会流出脓液,痛不欲生。

而那时年幼的原晴之正处于被房梁砸到,人事不知的昏迷期。

偌大一个梨园,没了领头羊不说,活下来的不过一手之数。

于是在某一个雨天,柳文燕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愣是叫林如花拿来炭盆,再将箱子里所有珍藏的纸页全部翻出。

刚开始,她想自己烧,但奈何身上实在太痛了,于是便让站在门口的林如花代劳。

“我记得......文燕小姐流着眼泪盯着我,一张一张,将里面的那些东西烧掉了。这本日记恰巧也放在里面。只是烧到最后,小姐忽然又反悔了,让我用火钳把日记夹出来。”

原晴之意识到什么,面色猛然一变:“那箱子里其他的纸页是什么?”

“这个婆婆我真不记得了,当时光顾着关心文燕小姐的身体,只记得遵从主人家的命令,不过当年的箱子还在藏书阁,不如翻出来看看。”

说干就干。

两人顶着月上中天的黑夜,将整个藏书阁翻找了一遍,终于在最里边的杂物堆里,找到了当年那个箱子。

因为事发突然,林如花也不大记得这段插曲。等他们找出来后,才发现这箱子竟然是用金丝楠木做的,箱体极其昂贵。

“这要拿出去拍卖,怎么也是一笔巨款吧......”

如此宝贵的箱子,里面能装有什么?隐隐约约猜到答案的原晴之心底愈发沉重。

果不其然,在打开箱子,从里面捡出一些纸片,看清上面残余的字后,她的心彻底跌到了谷底。

林如花惊呼:“这些竟然是老爷曾经费尽心思收来的,那些戏曲的原典?!”

老人戴起老花镜,用枯槁的手摸索着这些十几年前便彻底烧碎的纸片,脸上满是震惊:“原典手稿的价值不可估量,更别说还是老爷同夫人相爱的证明,这......怎么文燕小姐就这么烧了呢?!”

原晴之沉默许久,继续埋头翻找。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场大火到底是因何缘由,明明文燕小姐都写了,老爷和夫人已经得到幸福了,却还会得到那样的结局......”

数十年尘封的秘密一朝被开启,注定了生者不可能就这样坐视不理。

方才那点因为无望恋情而诞生的痛苦和感伤早已被刻意抛之脑后。原晴之比任何人都清楚,虞梦惊本来就是戏内的人物,只要她脱离了戏曲回到现实,再不去关注关于他的任何一切,他们就像两条接触过以后永远不会再相交的线。

本就如此,本该如此。

或许是上天保佑,她竟然真的从木箱的最底端的灰烬中,翻出了一张稍显良好的纸稿。

虽然纸面已经被烟燎到看不清了,但到底纸张完好,估计是当时烧的时候不小心被压到了最底下,反而逃过一劫。

连看都来不及多看一眼,急着寻求真相的原晴之唰地起身:“林妈,走!”

说干就干,尘封十几年的古戏台幕布被一把扯下。

黑灯瞎火的夜里,一盏盏火红的灯笼被点亮。若是有人在此,便会惊讶地发现,已经多年未曾传出过戏曲声的梨园,竟然重新响起了幽幽琴声。

“好在这些音箱磁带多年未动,还有备份......”

原晴之一边咳嗽,一边从插好电的音箱里抬头。

她垂首去看,却在触及到戏文前两段时怔然。

她终于发现自己之前忽略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戏曲界对于虞梦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