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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那些目光中均带着对她和谢星照的揶揄和好奇,她一想到现在她和谢星照成为了众人眼中的佳侣,就浑身不自在。
她惊讶地感觉身旁的谢星照却镇定得很,她都有些钦佩了,心里分明和她一般难受得要命,面上还能这般云淡风轻的。
就在这时,她又察觉到了那道熟悉的阴狠凶戾的目光,像是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般,和在篝火宴上的那道一模一样。
她抬眼去寻,目力所及之处众人神色各异,那道阴寒的目光突然消失了。
祝云时压着心底的异样,心不在焉地和谢星照向上首的帝后行礼。
帝后笑得欣慰极了,显然又加深了误会。
祝云时心里叹了口气。
“赐座。”
祝云时顺着往常的座位排布往谢遥苓那儿走去,可刚走了几步就发觉不对,谢遥苓身旁的位置已然坐了人。
谢遥苓回了她一个无奈的眼神,表示她也不知道为何这样。
年仅五岁的小皇子谢望晖见祝云时望来,甜甜地笑道:“姌姌姐……”
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了母后跟说他的事,慌张地用小手捂住了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改口道:“嫂嫂。”
祝云时:……
她不是他嫂嫂!
宫人上前提醒她:“郡主,您的座位在太子殿下旁边。”
祝云时心里凉了半边,本想着开了宴能同阿苓在一处……只是眼下洛昭国的人都在,她不得不调转了脚步往谢星照那儿走去。
谢星照早就坐好了,一副早就料到了的样子看着她落座。
她一坐下,就立刻问:“是不是你安排的?”
按以往宫宴她都是同阿苓挨着坐的,今日怎么会突然坐到谢星照身旁?就算现在她明面上是准太子妃,也并不合规矩。
而且她还没坐下就发现了,谢星照正对面的人,就是那个迹类疯迷的贡琮,现下正怨毒地直直盯着他们。
谢星照做了个手势让身旁的侍从给他斟酒,嗤笑一声道:“我特地安排和你坐一起?祝云时,你想得可真美。这是父皇特地安排的。”
祝云时哑然,想来皇伯伯如此安排,也是想强调她的太子妃身份,让贡琮彻底歇了心思。
只是……面前就是那目光森寒望着他们的贡琮,身旁坐着的是谢星照,今夜的宫宴注定是度日如年了。
她求助地看向阿爹,但他也仅仅是回了个安抚的眼神。
小郡主感觉入喉的酒都苦了,还不能表现出来,更是郁闷。
开宴时洛昭国的人和齐朝互相敬酒。
“此次五皇子一道来访,苏尚书,可莫怠慢了贵客。”
苏尚书便是礼部尚书,为人文质彬彬,恭而有礼,祝云时暗叹,难怪能教出毓烟姐姐这般才德兼备的闺秀。
苏尚书连忙起身出席行礼,“是。”
贡琮却是勾着右唇笑了笑,“陛下客气。本王此番来访除了游历,还是来找寻失落之物,此物可是我的宝贝。”
说话时直勾勾地盯着祝云时。
这番话意有所指,殿内众人顿时互相对了个眼神,心思各异。
祝云时皱紧了眉,这人真是个疯子。
这时,身旁的谢星照开口:“哦?五皇子怎么会将宝贝落在了大齐?不知五皇子有没有听过一句中原话,叫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想来这宝贝本就不属于你。”
祝云时感觉身旁的人周身气息都锐利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谢星照这话说得还真好。
不过——小郡主有些别扭地想,这并不代表她欣赏他,只是因为他反击的是洛昭国的人而已。
贡琮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这是你们中原的规矩,在我们国家,喜欢什么便去抢,一切全凭本事,可不管什么强求不强求的。”
祝云时被他霸道野蛮的话吓到,一阵阴冷从脚底爬上后背,令她毛骨悚然。
他是要不顾婚约直接来抢吗?洛昭国的人竟都如此不顾礼仪,难怪这个贡琮方才会如此无礼。
毕竟是将门之女,她心里激出几分血性,放在桌上的手也颤抖地无声攥成拳。
忽地,手背覆上一片热烫,祝云时心头一跳,看着谢星照包裹住她的手,瞠目结舌。
这也是做戏的一环吗?谢星照会不会太入戏了些。
果然,一直盯着他们二人的贡琮也捕捉到了这一动作,嘴角猛地沉了下来,眼神阴狠,死死地盯着谢星照,如一条巨蟒目光阴冷地盯着猎物。
谢星照笑着,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声音低沉:“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一来一回地交锋,气氛凝滞下来。
众人不明就里,互相对着眼神,神情俱是茫然。
皇帝笑意敛了敛,并没有出声缓和这僵滞的气氛,放下酒杯看了眼身旁的于公公。
于公公尖声叫道:“开宴——”
鼓乐齐鸣,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