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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药,内伤药,还有小竹筒。”
逗完我以后,他又靠在斜坡上,摆烂地吩咐我。
借着火光飞快看他一眼,少年胸前的衣服大大敞开,我的外套搭在他腿上,就这么看着,格外引人犯罪。
都不知道是他胸前的樱桃更鲜艳,还是胸口中间的拳头印更明显。
就要女凝他!他都不拿我当人,总是戏耍我,我何必和他讲道理,嘻嘻。
“再看,挖你眼珠。”
“咳咳,没,我没看你胸大肌。”
此地无银三百两地狡辩了一句,我低头赶紧去翻找他想要的药罐。只可惜上面没有标签,我又不是专业的医师,根本不知道是哪个。
“少爷,你好歹说是什么颜色的瓶子吧,上面又没写字。”
他似乎有点绝望地闭上眼,又缓缓睁开,“早该知道你很蠢。”
我小声还嘴:“你能指望傻狗有多聪明?”
顾遇水:“……”
被自己的回旋镖扎中,他挣扎着,用手肘撑着地面坐直身体,黑沉沉的眼睛凝视我。
我立即老实,就差露出一个旺仔的表情给他。
“先找竹筒,至于药,你打开瓶塞,一个个都闻一下,看一下。”
他是不是自己都忘记哪个瓶子是哪个药了。
某人可能没力气整我,平静的脸色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温和地提出要求。
这个态度我就能接受了,首先我找到了一指宽的小竹筒,长度也只有中指那么长。拔开盖子,里面竟是大小不一的银针。
把针倒出来,按照他的要求从细到粗排列好,接着,我又去找另外两种药。
他递过来一个让我打开闻,接过小红瓶,拔出塞子一吸,我就连打两个喷嚏,鼻子痒到好似有蚂蚁在上面爬。
这药太上头,才吸一点点,感觉已经顺着鼻腔,把我的五官都打通了。我红着眼眶,眼泪水哗哗掉。
“阿嚏——”
“给错了,这是整你的药。”
“……”
不要见缝插针地欺负人啊,你这个瘟猪!
终于把他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顾遇水自己将上衣脱到腰部,拿起银针封住筋脉和穴道,反正我看不懂。
没一会儿,他就把胸口的淤血放出来了,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挪动身体躲远点。
顾遇水看我坐到小红马旁边去了,他翻了个白眼,“淤血不会传染你。”
“是不传染,但……”
“呃?”
“我怕你让我喝你的淤血,那种事情不要啊。”
“……”
此话一出,我和顾遇水都沉默了,林子里只听得见风声与篝火噼啪的燃烧声。
“你好恶心。”顾遇水评价道。
你要反思自己啊,为什么会给我留下这种疯癫印象!
还好他没有丧心病狂到让我喝淤血,不过看到他准备放手腕的血时,我有那么几秒于心不忍。
可我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开玩笑,心疼是一回事,我也要活好吗,要不是他自己给我喂毒,又何必要多放血给我喝。
小毒虫将自己的血灌了两个小瓶子,能管我后面两个月。我虔诚地接过小瓷瓶,感觉自己像是吸血鬼。
没有绷带给他包扎,这种时候只能撕下摆了。先给他手腕缠好,又给他胸口撒了活血祛瘀的药。
最后我拿着内伤药,问他,“这是内服的吧。”
他穿好衣服,从我手里拿过瓶子,指头抵开瓶塞,一口气灌完了。
虽然潦草了点,伤势还是处理完成,他盖着我的外套靠坐着,有些困倦。
他能休息了,我可还不行。
检查了他装毒虫的器皿,确保没有蜘蛛、蝎子、蜈蚣、小蛇越狱。他培养的小蛇只有小拇指那么长,还细得像蚯蚓。
又数了数瓶子,十五个,全给他堆到身边,让他像母鸡抱蛋那样带着自己的毒|药们。
做好善后工作,我准备走开,冷不丁被他拽住胳膊,我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在他身边坐下。
“老大,有何吩咐?”
他没说话,身体却很诚实地躺了下去,把我的大腿当做枕头。就你会享受,我的命不是命吗!
现在应该很晚了,可能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再坚持下就天亮了,忍住。
尝试着挪了下,让自己靠在斜坡上,免得腰酸。我看顾遇水躺得还挺惬意,小声问。
“少爷,你睡了吗?”
“没。”
“我想问一件事。”
“嗯。”
“既然喝了你的血也能百毒不侵,为什么你给我下药,我还能中招啊?”
他眼皮子都不睁开一下,懒懒地敷衍,“因为药是我做的。”
可以理解为特效药,既能对付别人,也能制伏我,反正他总有自己的方法。
“还有问题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