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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瘫坐在椅子上,自暴自弃道:“好了!我只知道有人喊他什么容公子,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如何被抓的?”
小姑娘抓起筷子重新吃了起来:“那我怎么知道?我们的人只负责收集信息,至于里头那些弯弯绕绕,他们就算想知道也没那么大的本事。”
谢稚安静了片刻,突然道:“人死了吗?”
小姑娘吧咋了两口,继续道:“不清楚,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净。直到清晨时候,那些人才从里面捞出两具尸体。”
谢稚手指轻颤了一下:“你刚才也说过了,那伙官兵如何是那些人的对手?”
小姑娘又挑拣着桌上的几道菜蔬,最后啪唧将筷子一扔,摇头道:“我也觉得不对劲啊。就算有窦沛在场,也不应该是如此一边倒的形式。倘若窦沛真能压得住那几人,当初又怎么会让人在家里面把喻长辞的脖子都给削掉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这窦沛和官府沆瀣一气,找了几个替罪羊。”
谢稚没有说话,立在原地呆了许久。
小姑娘重又站起身,眯着眼试图透过黑色幕篱瞧清楚女人的表情,可惜的是......这幕篱质量很好,瞧得不甚分明。
她重新折回座位,眼巴巴的瞅着她,目光中透出几分希望得到肯定的神色:“这是我猜测出来的结果。你觉得呢?”
谢稚慢慢抬头,声音从黑色幕篱的后面一点一点冒出来,如同挤出来的黑夜沉沉:“人都死了?
小姑娘一耸肩:“应该吧。”
“你知道撒谎的代价吗?”
“同弱小者说谎,没有代价;同你这样的人说谎,它的代价......我应该不想承受。”
谢稚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房门,解开缰绳,翻身上马,照着来路扬长而去。
晏白松开手中的燕隼,深深看了那女子一眼,也跟着一起折了回去。
通体漆黑的燕隼平白受了这一场惊吓,连忙瑟缩着回到自家主人的手臂之上,瑟瑟发抖。小姑娘抬手顺了顺它的羽毛,面上缓缓褪去方才的稚嫩,露出一抹奇妙的深沉之色:“如此有意思的人,就这么折了也可惜。”
小姑娘说完之后,目光温和的转向那燕隼的瞳孔:“这一回,该更加有趣了吧?”
小姑娘托着燕隼就往外走,一直缩在角落里的掌柜的这个时候连忙窜出来:“哎!你还没给钱呢!”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朝他笑道:“方才那两个人给钱了吗?”
掌柜的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的牙疼:“没有!不仅没给,还摔坏了我这许多的碗筷!!”
小姑娘微挑了下眉,冲他笑得灿烂:“那我也不给!”小姑娘说完之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掌柜的急了:“你不能走!”
“为什么我不能走?方才那些人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小姑娘话问的直白,一双漆黑的眼睛如同琉璃一般瞬间将人看到了底。
掌柜的被她看得有几分发毛,嘴唇翕动有些说不出话来。
小姑娘继续道:“哦,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所以,就像从我这里找补回全部的损失。”小姑娘说到最后咯咯笑了起来,双手环胸的看着她,“可是你瞧瞧我真的好欺负吗?”
掌柜的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身粗布衣裳瞧不出什么特别的,就连头上的簪子也不过是一个普通木头雕刻而成的。可是,女人的眼神却冷得很,就像常年在冰雪之巅沉浸下来一般。
掌柜的不吭声了。
小姑娘抬了抬下巴,转身就走:“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了。但是你应该值得庆幸的是,我的心情不错,你也只是损失了一些财物罢了。”
一直到这小姑娘扬长而去,掌柜的也没有再吭声。他在这小县城里经营数十年,也算是阅人无数了。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他心里已经有了基本的尺度。可是,这一回......却是差点儿看走了眼。
春风将黄昏的最后一线微红扯入地平线之下,再次留给天地一片黑暗。
谢稚一声不吭的纵马疾驰,握着缰绳的手指几乎陷进了掌心里面。
“主子,如果我们这个时候回去,武林大会就彻底错过了......而且,那个女人来路不明,说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就算有个万一,花影他们自保应该都不成问题的。所以......”晏白的话没有说完,对上女人的侧脸,彻底闭上了嘴。
谢稚没有表情,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目光始终望着前方的茫茫黑夜,就好像无情的人形机器一般。
可是晏白却不敢再说话了。
这个模样的谢稚,让他想到了......那一天的谢稚。
他记得很清楚,消息传回来的那天是个雨夜。
来人跪在房间中央,旁边是一具只剩下骨头架子的白骨。场面惊悚,字字清晰。
谢稚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手中的事务。一直到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