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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父母去世后那段时间,她这样柔弱甚至有时显得脆弱的人,其实很少哭,即便掉眼泪也都是安静沉默的,他还是第一次听她哭得这么伤心,一瞬间心脏揪起,疑心是被他逼的云舒醒过来,哭泣转为哽咽,缓了许久似乎才清醒
“哥......”她似乎拿起了手机,声音靠近,但很低落
“为什么哭?”梁思谌沉声问,“跟我在一起,真的委屈到这种程度?
“不是”云舒每次看他板着脸都有些怕这会儿听语气。仿佛都能看到他表情呼吸都发紧。但想起来自己现在同他关系发生了转变于是鼓起勇气送一句。“我害怕你能不能不要凶我。梁思谌倒抽气,半晌,声音软下来,“我不是凶你。
“你就是。”云舒闷声说,”你总是很凶。
一瞬间她想起很多过往瞬间,声音闷在被子里,低声倾诉,“你长得就很凶,再板着脸,我觉得天都要塌了。“也没见你怕我。”梁思谌插一句嘴,她从小到大看似文静柔弱,被他管得服服帖帖,但其实大多数是她牵着他鼻子走,外人正经怕他他看得出来,也懒得多解释一句,每次看她害怕都会哄一哄,她其实一点不怕他。“我怕.”云舒据着唇,“我怕你不育兴,我怕你讨厌我,我怕你不理我不跟我讲话。
“我不理过你,不跟你讲话过?”他知道她在家里很难建立归属感,他要求自己包括家里每一个人,做错事当然可以教导,但无论她做如何错的事,不许任何人跟她冷战,故意不理她,靠情绪来压迫她,谁敢有一点苗头就别怪他翻脸,他自己更是以身作则,他敢拍着胸脯说,他从没有过一次。云舒吸了吸鼻子,“没有,但我就是怕,就像我也没被狗咬过,但我还是怕狗。
“怎么我是狗?”梁思谌声音都忍不住扬起
云舒“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听不懂人适了。
她故意道:“那......也不好说。
“云舒!”他警告她,
云舒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忘记自己刚刚在说什么,好半天才又续上:“反正我害怕你凶我。
梁思谌深呼吸:“怎么算凶你?
”你刚刚就是在凶我。”云舒说。
梁思谌思考片刻,实然反应过来,“是,我确实在凶你,我间你为什么哭,你少岔话题。
被发现了......
云舒小声说:“我梦到你刚出国的时候,我.....
“你怎么?”梁思谌声音很冷,大概是被她拒绝太多次,本能地觉得她又要打退堂鼓。
但云舒只是有些难为情,半晌才说:“我开学那天其实一直在掉眼泪,因为你没有送我去学校,也知道你不会再去接我下课,也不会再去给我开家长会,生病陪我去医院.....我一想到就觉得很难过,我就一直哭,一直哭,小陈叔叔来接我的时候,我的眼睛都肿起来了。,梁思谌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云舒停顿片刻,说出那些未曾表达的思念:“我真的很舍不得你,我好自私地想要你时时刻刻陪我。我那时候甚至去寺庙拜拜,求他们把你还给我。我刚出寺庙的门,就害怕,怕他们真的把你还给我,那我不是太自私了。我又进去求,求他们忘记刚刚的愿望让我重新求,可我不知道求什么了,最后求你多给我打几个电话,因为我不敢经常联系你,我怕你看穿我其实很想你,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怕你看穿。后来菩萨大概显灵,我每次回家,你都会给我电话或者视频,我甚至去还愿,谢谢他们保佑。后来长大一点,忽然意识到,我最该谢的只有你,没有人保佑,只是因为你对我好。”小舒....’
云舒打断她,”你不要安慰我,我会哭给你看的。
因为知道,有些情绪就是没道理的,但她不能要求他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一切,真的时时刻刻陪她,那样不对,她也不希望真的那样”不许哭,我只接受你在床上哭。
“我就在床.....上。”云舒说到一半才听懂他在说什么,顿时气到语塞,“梁思谌!”
怎么这么讨厌。
他强硬地把气氛拧到男女关系上去,他痛极了,不愿担着哥哥身份再痛下去,不然他的良心会受不了。”凶我?可以,我以后不凶你,但你可以凶我,大点声。
云舒深呼吸,彻底清醒了,忍不住说一句:”你真的很神经。
“可能是憋坏了吧。”梁思谌认真思考了一下,“你用最龌龊的想法可能都猜不到我对你起过的心思。云舒:“.....
梁思谌的声音温柔蛊惑又变态:“不过别害怕,我是个人,不是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