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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被她发现了身份就不好了。
此间世界极为特殊,对于男子诸多约束,若是他身份暴露,名声只怕毁于一旦。
到时候不死也得被圈禁,再也无法现身于人前。
他目光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在针线筐里找到一把剪刀,没什么犹豫就朝着自己前额半干的头发下了手。
一剪下去,碎发飘落在地,烛火微动,他褪去衣衫躺下,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日上三竿。
沈周宁是被吵醒的。
耳边不时有男子的呼唤,带着凉意的巾帕贴在额头,她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神清骨秀的男子。
男子面容沉静,肩宽窄腰,模样出众,冰肌玉骨的长指指尖透出粉嫩之色。
哪怕做着伺候人的活儿也看不出半点卑微。
或许是看她醒了,他手腕微抬,收起巾帕沾水,同时面露惊喜道:“主子可算是醒了,奴伺候主子起身吧?”
沈周宁看着他装的极为不自然的神情,一双眼睛里都是惊疑。
这张脸太过于熟悉,哪怕碎发遮蔽额头看上去少了几分相似,却也不影响她辨认,这人分明......
昨夜记忆回笼,她眯起了眼睛,醉时想不明白的事在这时一下子便通透了,相似之人?
绝无可能。
“三殿下……”
她惊疑出声,抓住男子搀扶的手腕,“你怎么会在这儿?”
大安尊贵的帝卿,皇家公子,金尊玉贵的人上人,如今在她床边伺候她起身。
沈周宁有些恍惚。
两人从来不对付,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被他盛气凌人的踩在脚下,与她论起权势,自那之后这人就像刻意与他做对,她喜欢的人,她想要参加的武举,她的亲事。
一桩桩一件件,都被他阴差阳错的破坏,一度让她觉得这人就是她的克星,使她沦为京城的笑柄。
看着这张惊绝俊美的脸,她不自觉有几分迁怒,手上都用了几分力气,只是看着男子神情,她忽然又恍惚了。
齐慕清绝不会做出如此神情。
“娘子,疼——”
男子半蹲在床前,任由她抓疼了手腕,眸子里透着盈盈水汽,看的沈周宁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那人绝不可能做出这样邀宠的姿态。
沈周宁下意识松开手,男子垂下的眸子里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经过一晚上的思量,他理清了头绪,外头不知有多少人拦着他回京,但他们绝对想不到,堂堂帝卿,会屈居后宅,俯身献于昔日对头。
而沈周宁总是要回京的,届时正好同行。
对于沈周宁而言,一个莫名攀附上来的人,又主动往上凑,她总是要疑之又疑的,如此,便不会轻易动自己。
不待他继续张口言辩,沈周宁忽然伸手抬起他的下颌,把他的面容看了个明明白白。
他的面容十分俊美,高额挺鼻,睫毛挺长,剑眉星目,与帝卿确实像极了。
若是那人见了这么相似的一张脸,却是这般卑微顺服,不知是何种模样。
碎发打在眼前,齐慕清仰着脑袋任由她打量,一双手顺势攀上女子手腕,缓声道:“娘子,你说的是谁,与…奴长得很像吗?”
沈周宁惊的松了手,他不是他,若是他,绝无可能这般。
她放松了心神,有些疲倦的按了按额头,温热的指腹按在她的太阳穴,沈周宁睁开眼就对上男子明亮的眼睛。
他轻轻按着,温声开口,“蒙娘子搭救,奴自此以后便是娘子的人了,合庆姑娘说,奴是贴身伺候娘子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低头,露出几分羞涩。
沈周宁顿了一下,倏然拨弄开他的手,宽坐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有进书院的门路,我这才施救于你,一码归一码,莫要混淆。”
她喜欢漂亮好看的美人不假,但对着这张脸,她有的只有清明冷静,半点没有旖旎的心思。
齐慕清作势起身,到一旁清晰干净帕子递过来,同时笑的温良无害,“娘子高看奴了,奴一介男子,被人随意买卖,又哪里懂得什么书院呢?”
如今银货两讫,那人早已不知去往何处,他只是想借此人回京,何必费心呢?
“呵。”
沈周宁笑了,她的视线落在男子凹凸有致的身形上,粗布衣裳勾勒出线条,一根绳子随意系在劲瘦的腰身。
他身量高挑,站在她面前时几乎挡下了大半的光线,递上帕子时开口的话颇有几分有恃无恐的架势。
这幅模样看的沈周宁牙疼。
“你莫不是忘了我说过的话?”
她的声音幽幽,看向男子的视线透出危险的意味。
齐慕清没动,沈周宁一把把人拉到床榻间,帕子掉落在盆中缓缓浸湿。
方才有恃无恐的男子惊慌失措撑着床榻边缘,沈周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