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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麒麟认错反派师尊后 清霄峰

因为闲着无事,卢新洲和杜子衡带着小马游逛门派的时候他便也跟着了,不过待会儿他就去找他师尊,一起回落霞峰去了,承天剑宗中除非一些全宗门都要参加的大事件,日常的演武修炼基本都是各峰弟子各修各的,轻易碰不着面,而且之后他还准备闭关冲击一下金丹,想来相当一段时间里,他都见不到这匹恶马,不用担惊受怕了。

但是杜子衡和卢新洲就不同了,他师叔这样宠爱这匹小马,肯定是要一起带回清霄峰的,而他们两个作为清霄峰弟子,势必要日夜与其相处,稍有不慎,惹马不快,想来就是一记无情铁蹄。“你们保重。”郭朝阳沉重地拍拍两人肩膀。

卢新洲也是想到了这点,原本还算轻松的心情顿时变得很沉重。

....还好吧。”杜子衡虽然也目睹了小马几次踢人的过程,但归根究底,都是这些人先惹了小马,像他之前给小马带路,介绍各处山峰宫观,小马也没怎么样,这性格就跟路乘很类似,不惹他可以好好相处,惹了他就势必会被记仇报复,啊,真是越想越像了,他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一匹马和一个人如此相像啊?

三人闲话一阵,那边孟正平和裴九徵议完事后便就此分开,裴九徵带着小马,以及卢新洲杜子衡等弟子一道回了清霄峰,郭朝阳则迈着如释重负难掩雀跃的步伐去找他师尊。清霄峰位于剑宗最东侧,山势高耸,比其他几大主峰都高上一头,四周空谷环抱,古树垂萝,雅致又幽静。峰顶数座大小宫殿屹立,而规模最大的主殿坐落正中,牌匾上书“晗光殿”几个大字,取自日出东山,明光照来之意。晗光殿前广场前有数十名正在演武练剑的弟子,他们见到裴九微回来,立即收剑行礼:“师尊。”裴九微微微颔首,便径直从人群中走过。

路乘跟在后面,东张西望,这殿宇颇为华丽,雕梁画栋,飞檐斗拱,但路乘一路逛来承天

宗的建筑大多如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过在步入主殿后,殿中香台上摆放的一尊牌位引起了他的注意。

裴一鹤。路乘默念着牌位上的名字。

“那是前代掌门。”似乎是注意到路乘的视线,裴九徵解释了一句。

掌门,玄鹤真人裴一鹤,是他哥哥的师父,同时也是生身父亲。

前代掌门?那牌位怎么放这里?名字还跟他哥哥这么像?路乘心里刚刚冒出问题,就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在玄武城认出他哥哥后那几天,因为裴九徵在忙于协助玄武城加固地眼封印,路乘一直未能见到人,而在那些天中,他跟郭朝阳杜子衡他们打听过他哥哥有关的信息,其中好像就讲到,承天剑宗的前代

不过他哥哥这辈子亲情缘薄,裴一鹤在百年前就已经因为寿元耗尽而自然仙逝了,母亲则不知名姓,也不知下落,裴九徵是裴一鹤某天突然抱回门派的,据裴一鹤所说是他与一凡人女子所生,那想来百年过去,也早已转世轮回了吧。路乘不太懂什么父母亲缘,因为他就没有父母,只有他哥哥,不过,凡人一向是对父母亲情很看重的,那想来这个裴一鹤对转世后的他哥哥也是很重要的吧。他本来这么想,可裴九徵提及时却并未以父亲相称,且似乎不欲多言,态度冷淡地解释了那一句,便带着路乘继续朝后走了。路乘没追问,反正他只在乎他哥哥,本来也不怎么在意这些无关旁人。

他跟着哥哥穿过回廊过道,来至后殿,裴九徵在此停下,摸摸他的脑袋,示意说:“你以后就住这里,就在我的房间隔壁。”路乘本来都已经开心点头了,听到后半句又立马摇头。

我要跟你住一起。他用蹄子比划。

裴九徵现出一副为难神色,跟着进来的卢新洲见状,体贴地代为开口道:“师尊不习惯夜间与人同住。”路乘撇着耳朵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胡说八道的骗子,以前在涿光山他哥哥明明都是跟他一起睡的,而且在船上那几日,他也一直睡在哥哥怀里。他比比划划地告状,卢新洲虽看不懂马语,但也大致能猜到小马在说什么,他冤枉道:“是真的,师尊在入定时是不能有旁人在侧的,之前那几日是因为师尊压根就没有入定,也没有休息,是一直在不睡觉陪你。”修士的入定跟凡人的睡觉无异,都能起到休息的效果,修为高深者可以几日不入定,也即几日不休息,但即便是裴九徵,六日下来也相当疲乏了,尤其他不久前还刚刚耗费过许多精力封印翳化的玄武,可以说,这几天他都是强撑着在陪伴路乘。路乘“唰”地转过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裴九徵,而裴九徵此刻也点头承认道:“确实如此。”

为什么?路乘一面满心不理解,一面又试图说服哥哥,入定时不能有旁人再侧,但他又不是人,他只是一匹小小马呀。“不行....”裴九徵为难且不舍,但还是坚定拒绝了,他哄孩子一样地揉揉路乘的耳朵,温声说,“夜间你一个人睡,白天我再陪你,听话。意识到没有转圆余地了,路乘很不高兴地撇下耳朵,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小马,知道哥哥这几天是一直没睡觉陪自己,他当然也是心疼的,只是却也难免生出些许委屈,即便是那个疑点重重的假哥哥,夜里入定时都是让他枕在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