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子不在少数,黎望在菁华大学后门找到一家可以住宿的补习班。
木长风本该去京城备考会试,他也不去了,他也在补习班报名学习。他准备就在天津备考,会试当天再坐火车去京城参考就是。
会试考不考的中没关系,还是菁华大学比较重要。
以往会试都定在二月,二月的京城天寒地冻。雍正四年,雍正说会试考的是学子们的学识,不是考他们耐不耐冻。
于是,从雍正四年开始,会试日期改为农历五月。
农历五月开考,四月初就会有许多举子进京备考,这时,京城的各大客栈、酒楼里到处都是进京赶考的举人。
今年是旧式会试的最后一年,雍正以为,应该会有许多举子来参加这一科考试,四月二十五是投递报考文书最后一日,雍正召张廷玉进宫。
“今年有多少举人报名?”
“回禀皇上,今年会试有一万两千余人报考。”
雍正惊讶:“才一万两千余人?朕记得,上一科会试报名将近两万名,今年为何如此之少?”
按理说,今年是旧式科考最后一年,报名的举子应该比上一科更多才是。
“微臣要恭喜皇上了。”
“何喜之有?”
张廷玉笑道:“学子们都知道今年是旧式科考最后一年,但是学子们宁愿再等三年,考新式科举,也不愿意考今年的旧式科举。可见,比起一个进士名号,学子们还是更愿意成为于国于民有用之人,难道不值得恭喜?”
雍正大笑:“衡臣此话在理。”
“臣听说,虽然今年的会试参考人数较往年少,但是菁华大学外面的补习班,学生人数大涨,只四五月这两月中,就新收了三千多名学子。”
“好好好,我大清学子有一颗踏实上进,为民办事的心,是我大清之福啊。”
张廷玉递上一封折子:“说起菁华大学,请皇上看看这份折子。”
“谁送来的?”
“国子监全体学官联名送来的折子。”
国子监师生听说欧洲来了许多学者在菁华大学做交流,他们认为,国子监是大清的最高学府,国子监师生当作为大清文人表率,跟外国友人交流。
“哼,文人表率,人家可不懂什么诗词文章,人家交流的是数学,是物理,是化学,国子监师生弄得明白吗?”
“欧洲来的人里面也有写文章的文人,若是交流写文章,应该能行。”
张廷玉说起另一件事:“皇上,今年各个州府的官学都在启用新式教育了,各州府官学聘请的夫子都出自菁华大学。国子监还未采用新式教育。”
“为何?”
张廷玉禀道:“国子监的学官们想继续维持住国子监的名声,他们认为四书五经不可抛弃。以后菁华大学办新式大学,国子监还是守着大清的文脉,还是以四书五经为主要课程。”
雍正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缓缓道:“这话说得在理,咱们要新式学校为大清培养新式人才。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咱们也不能一股脑儿扔掉。”
皇上没有把四书五经一竿子打死,张廷玉暗中松了口气。
“衡臣,你把这事儿记下,明日朝议时你提出来,让百官讨论讨论。”
“臣,遵旨。”
雍正想请九弟夫妻进宫商议,突然又想到,九弟夫妻月初就带着侍卫去叶尼塞河了,他气哼哼道:“自从咱们周边的仗打完后,九弟和九弟妹都不管事了。夫妻俩都是大清的铁帽子王,年岁比朕还年轻,却不帮着朕处理朝事,哪有这样的道理。”
雍正指责张廷玉:“你家不是跟老九夫妻感情好么,怎么也不帮助劝劝。”
张廷玉无奈:“皇上,瑞亲王夫妻的脾气您是知道的,臣哪里劝得了。”
想到九弟耍无赖时的模样,雍正一笑乐了:“罢了,是朕的不是,朕不该强人所难。”
雍正振奋精神,问起另一件大事:“今年年底,东线的铁轨能铺通吗?”
“东线的铁路不像咱们修北线和西线铁路是那般着急,按照如今的修建速度,至少要修到明年四五月份才能竣工。”
四五月份,比雍正预想的多了半年功夫,倒也还行。
“你叫人给朱轼带句话,朕知道他已到致仕的年纪了,可铁道总督这个位置太重要,朕只信任他。叫他安心给朝廷再干两年,帮朕多带几个信得过能办事的官员出来,朕就准他荣归故里。”
“是,臣一会儿就给朱大人写信。”
有菁华大学在,一茬一茬的专业铁道官员被培养出来。雍正如今不缺能干事的官员,他缺的是能守住初心,还有本事总揽全局,能担责的官员。
几天后,在江苏修铁路的朱轼看完张廷玉的信后,他叫人把李卫叫来。
“朱大人,您有事叫我?”
一刻钟后,风尘仆仆的李卫从外面赶来。
“嗯,不过着急议事,你先歇一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