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就在她的身后。
没料到太监班子里,竟然还有忠君者,反过来杀了李高,愣了愣,目光朝着射箭的方向看了过去,也就是那一恍惚,前方的孟挽突然转身,抱住了他的脚踝,用力一拽,皇帝本就受了伤,硬生生地被他拽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爬起来,孟挽的刀子已笔直地落在了他的心口上,大吼道:“都别动!”
刚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心口再一次提了起来。
裴潺握紧了手里的刀子。
陆隐见也醒了一些神智。
晏玉衡焦急地唤道:“陛下......”
李高听到那道声音,无奈一笑,摇了摇头,怜惜地看向孟挽,“阿挽,你,中计了。”
对方就等着她杀了皇帝。
什么中计不中计,在孟挽眼里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了无生气的儿子,再看向身上挂着两只羽箭,即将也要离她而去的李高,眼泪从眼角无声地落了下来,哽塞自问道:“怎么就这么难呢?我们只是想在一起,想一家人好好生活,可他们,偏不让我们如意。”
李高笑了笑,回道:“因为我们不该在一起。”
孟挽猛地摇头,手里的刀子离皇帝的心口又近了一寸,“不是,是他们逼人太甚,是父亲把我们逼上了一条不归路,所以,他们都得死......”
“我母亲呢?”白明霁打断了她,从蒲团上站了起来,冷声问:“她逼你什么了?”
孟挽一愣,茫然地看了过去,似乎这才察觉这屋子里还有一位自己的亲人,问道:“阿潋,今日是来看姨母笑话的?”
白明霁摇头,直白地道:“我来要你命的。”
孟挽怔了怔,大声笑了起来,手里的刀尖时不时戳在皇帝的心口上,笑了一阵,突然停下了下来,质问白明霁,“你母亲她不该死吗?”
“她是我的亲姐姐,我敬她爱她,在她被白之鹤伤透了心时,我连夜赶马车,赶到京城,就为了安抚她,让她觉得她身边还有亲人在,可她呢?”
孟挽目光凄惨,“却同父亲一道,把我所爱之人赶了出去。在我生下孩子后,她明明可以成全我们,但她没有!她断了我和李高的联系,看着我每日伤怀,她怎么能狠得下心?”
孟挽神色悲痛,“当她在宫中认出了李高时,竟想要揭发他!我本以为她能顾及手足之情,可她油盐不进,不得已,我只能对她下手。”
“她并没有揭发你。”白明霁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手镯,丢去孟挽跟前,“镯子曾摔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