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正是
三槐堂,太原王氏的一衍派的堂号。因王氏枝繁叶茂,名满天下,唯有极具天赋者方能记入三槐堂。赵子泽又问:“还有呢?
”会稽贺氏今年送了个小子过来,稍年长些,可与三槐堂这个一较高下。
赵子泽松了口气,道:“够用了,太子伴读便让他们两家去争罢。
他换了个神情,关切问道:“各路州府举荐上来的学童,可有佼佼者与他们俩试论高低?
“大多已领了布匹,‘初等’里剩几个独苗......覆试再考,恐怕还要送几匹布。
赵祭酒叹气,起身负手踱步,带些无奈道:“再这般下去,国子监童子班就真成小狼窝了.....大狼在朝中吵,小狼在监里咬,何苦为难我去替这些老匹夫们管教孙子?他出身耕读之家,难得擢升至京官,掌管育才之事,却难以为寒门多做几分,实属无奈
“大人何必自麦,少年成才多比的是祖坟.....”肖主簿忽而想起了甚么,改说道,“大人这么一提,下官忽想起一趣事,那少年郎上了童榜......不过,他的荐书上只写了三经。又言:“看籍贯,好似是个小官之家的儿郎。
”且说来听听。
肖主簿一一道来,说得绘声绘色,仿佛真有一灵气少年立在跟前。
赵祭酒大喜大呼:“老肖,若真如你所言,你便是被这娃娃哄了眼睛......才气如囊中铃铛,兜着它也响,你且取他的卷子来。肖主簿取卷子的间档,赵祭酒多点了两盏烛火一
一今日走要把卷子照清楚了。
长卷一铺,赵祭酒还未细看,便呼道:“老肖,你早该识破的。
肖主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何以见得?
“你目看这字,是不是要下一番苦功夫?"
只见卷上字迹楷正端方,颖秀劲清,难得的是,这字已然有了些许骨格。
练字不单要得其形,还讲究骨和筋。
肖主演点头“没有数年功夫写不出来。
赵子泽笑道:“那我问你,天下谁人不知童子举考的是背经,罢义,那些名门望族奔着’上等’而来,倘若儿郎力有盈余,你说他们是会让娃娃多背几卷经书撑场面,还是叫他们把功夫花在练字上?肖主簿恍然大悟。仰头长“哦一”一声。两人相视而笑
赵子泽捧着卷子,欣赏溢于嘴角,他继续分析道:“难得难得,唯有余力,才会把劲使在旁人看作的'细枝末节’上....老肖,这小子不只是有才华,他才华都溢到咱俩跟前了,你还迷糊自己为何湿了裤脚。“大人说得是,是我眼拙了。
赵子泽想了想,问:“何时票试?
“后日。
时间有些赶了,不过赵子泽仍是下了决心,饶有兴致道:“叫我试试他,让他显显身形。
”大人想如何?’
”备墨。”赵子泽边说边卷衣袖,道,“本官要给他出几道题目。
又言:“同时安排太学生过来,今夜重新卷写卷子
笔墨备好,赵子泽亦想好了题目,速速写下
肖主簿一边磨墨,一边伸着脖子看,待到赵祭酒写完,忍不住抚掌呼道:“妙极,妙极!
却是忘了手里还在研墨,洒了赵祭酒一脸墨
三月二十七这日,乔时为再赴考场
覆试与初试笔试近乎一致,只不过场地设在了礼部衙门,考场布饰更加讲究了
再就是参试学童仅有六十八名,主考官为国子监祭酒大人,
放眼环看了场内的学童,不知是环境使然,还是真当如此,乔时为觉得这些个小娃娃看着果真有几分天赋异禀的模样一一至少举止、眼神上,是带着几分傲意的就是不知道能耐有几,分了。
一声锣响,老教谕分发卷子,题目增至二十七题,每经三题
乔时为只需答《论语》《孟子》《尚书》三经的题目。
略扫一眼,《孟子》《尚书》题目一如初试一书某某篇某某节。
而《论语》题目却是一
一“人若不学,则无以言、无以立,唯知之甚盛,方可成身。且书《论语》篇节以应之。
”良冶之子,必学为裘;良弓之子,必学为箕。且书《论语》篇节以应之。
乔时为挠挠头,一开始有些不解,后来一想一一覆试总要比初试难些的,再者,学童荐书上多写有“识义”,所以考一考经义理解也是说得通的。况且,诸位学童最先学、最熟识的皆是《论语》,考难些也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