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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脖颈和耳后流连,又如同绞绳一般,绞紧了她的喉管。
“……”裴浩轻笑了一声。“不是说过,别惹我生气吗。”
“……”
湿热的唇瓣贴了上来。先是厮磨,野兽巡视领地般慢吞吞地在她的唇上游走,那种漫不经心甚至给人一种被野兽含弄在唇齿间的悚然感,吐息间,唇舌深入,碾压温热的内里,强硬地在一切可以到达的地方留下印记。
他亲得太深了,野兽似的不管不顾,压着怒火,因此舌尖探到了从没有过的深度,旋婳呜呜地哭,漂亮的眼睛里盈满了泪,形状姣好的唇被亲得发白。
可是这一次,裴浩也不肯怜惜地撤出哪怕一丁点儿,只在亲吻的间隙里,低声说:
“换气。”
语似命令。
在无法喘息的天旋地转里,被亲得发懵的旋婳,脑海里蹿出一个念头。
她要——逃走。
……
在旋婳那天被她的丈夫强行带走之后,林知言等了许久。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林知言时常会观察隔壁屋子。但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旋婳了。门是关着的、窗是锁死的,窗帘也紧紧地拉着,只偶尔会有人进出,但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机会。
要耐心。林知言这样告诉自己。杀手最忌讳的就是着急,不够冷静只会给人留下破绽。
他知道,自从他贸然搬入了旋婳的隔壁,就有人盯上了他,不只是警方,还有旋婳的丈夫,裴浩。那个男人不是省油的灯,他似乎在暗地里进行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像这样的人是防不胜防的。
林知言暂停了以往的一切活动,蛰伏了下来,就像个普通人一样过日子。
直到这一天——距离他和旋婳上一次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一天,他照常下楼准备晨跑,却忽然发现楼下的绿化带里落了一张眼熟的信封——那是一个由白纸折成的信封,样式很简单,但林知言能认出来,那是之前他给旋婳的信封。
他将信封捡起,照常晨跑。回家后,确认四周无人,才打开它。
信封里没有信纸,背面写了一行字,字迹潦草,显然是在十分紧张急促的状态下写下的,只有寥寥几个字:
能带我走吗?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字迹又潦草,很难认出这是谁留下的讯息。
林知言却笑起来。他将信封攥入掌心,心里愉悦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猎物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