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其中必然有助你恢复修为与伤势的办法。”
羡泽转脸朝他露出柔笑:“那太好了。”
等她恢复了,就先杀他爹。
她打算往他的方向靠一些,却没想到宣衡却随着她靠近,不断保持着距离,往法器边缘让开,直到他都快被挤到边缘时,他才面露苦恼之色,清清嗓子道:“羡泽姑娘,要不我还是御剑吧。”
……
羡泽以为几天会见不到宣衡,只是没想到第二天,院外就传来阵阵高雅还是凄苦的琴声。
一声声调子沉闷得就跟快断了气似的,每当她以为这首曲子差不多快结束了吧,又接上几声慢吞吞的琴声——
啊啊啊啊到底谁在练这种死了爹的曲子!
而且还是这种天不亮的大清早!
羡泽拿被子蒙住头,奈何那琴声之中还夹杂着灵力,穿透窗子被褥而来,就在她快受不了杀出去的时候,天色亮起来,弹琴的人似乎还有别的要事去做,只能匆匆离开了。
屋外梧桐林中,趁着晨会与课业前来为鸾仙奏乐的宣衡也有些疑惑。
羡泽作为鸾鸟,应当与群鸟一般早起吧?可为什么这几天都听不到院子里的动静?
他弹奏的都是高山流水的端方雅致之曲,她难道不会受乐声吸引吗?或者说她不好奇奏乐的人是谁吗?
是啊,她失忆了,不会记得他,更不会记得她说过他适合学琴……但他甚至故意弹错了几个音,她竟然不会冲过来为这位在林中弹琴的雅客纠正指导一番……
他特意穿了最规整的礼服,猜测着她可能飞来的方向,坐的笔直,微微颔首,随时打算转过侧过脸去对她露出些知己的微笑——
以至于他越想越自顾自的高兴起来,神思飞扬,将那古曲弹得跟村里结婚一般……
但一连几天没见到人,宣衡也有些失望的按住琴弦。
今日午后他能空出大段的时间了,到时候再来接她去翰经楼吧。到时候也侧面问问她,有没有听到早起的奏乐,说不定是他的角度看不到,她可能在院子中闻乐起舞呢……
却没料到他午后再来客舍时,却没见到羡泽,女侍们表情也有些怨念,显然是被琴声扰的不得安眠,但宣衡面上也有赧意,但强装镇定——反正羡泽是神鸟,肯定醒得很早。
女侍们已经觉出这二人关系八字远没有一撇,此刻便也有意戳他肺管子:“今天琮少爷来敲门了,羡泽姑娘便随他一起出去了。”
宣衡半晌没说话,呆呆的看了影壁好半晌,突兀的转身走了。
他从小习乐,自然听力极佳,走出院落还听到了女侍们松口气后叽叽喳喳的交谈:
“琮少爷来的时候,还给咱们都带了点心和香囊,是不是不该卖了他啊——”
“这算什么卖了他,要我瞧那位羡泽姑娘分明是上宾,又不是少宫主的人,本来就可以随意出入交友,他还管得着么?”
“要我说,什么样的姑娘会喜欢少宫主啊,天天那副脸色,眼睛就跟审视人一般,早上弹琴是他吧,我的天,我都替姑娘感觉受折磨,姑娘也在屋里辗转反侧,早上困得直揉眼睛——”
“少宫主在乐理方面一直就是那样,奏乐跟背谱似的,处处都对但就是处处都难听,如今他在千鸿宫大权在握,自然不会有人敢说他。也就是在客舍,要是在正殿宫内,我也是天天嘴跟缝住似的,一个字不敢多说的……”
宣衡猛地站住脚步,有些难堪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难不成羡泽也觉得他——
宣衡头也不回或者说不敢回的御剑回去,低着头臊眉耷眼的钻进了他平日处理事务的岱鹤殿。
今日因他特意空出整个下午,此刻难得无人汇报,无人找他,日光挪移,外头鸟鸣云拂,他有些无所事事的盯着大殿的白玉砖石。
会不会此刻宣琮正在为她奏筝,她在抱怨早上惹她睡不好的讨厌琴声,二人正饮酒作乐,甚至倒在一处——
宣衡甚至觉得灵海内的金核都在隐隐发烫。
他想到金核丰盈她也会受益,都拼命挤出时间修炼,可她一直没有说怎么用金核。
说到修炼,前些日子缙鸢殿长老为他教授课业时,他一不小心动用了自己的金核,缙鸢殿长老一惊,说他瞳底出现了金光,以为是突破境界之兆。
宣衡却心道不好。
他大意了。缙鸢殿长老当年可是去过东海屠魔,说不定跟鸾仙交手过,万一看出他的灵海内有鸾仙的痕迹,说不定会怀疑到羡泽头上——
他应当再小心些,或者说趁此支走、甚至解决当年参与过东海屠魔的人。
绝不能让这些人发现羡泽的存在。
宣衡隔着层层叠叠的衣襟,按了按自己胸膛之间。她已经是他的恩人,他应该别无所求才对……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会选择宣琮而不是选择他?或许他就不该带她来千鸿宫,如果只是在那湖畔的小屋,只有他们二人……
但已经不可能了。他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