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会有第二个人会生出那张脸
更重要的是,他太知道嫂嫂对这场婚姻有多不情愿,过去她说过多少次想一走了之。
装死离开,符合她说干就干的野性;见了他,还能硬装不认识,也符合她的脸皮
这十几年来,兄长非但没有改好,更是变本加厉地严苛古板,二人怎么可能会复合?
反倒是这次,让他先遇到的她,谁能说这不是缘分呢
自明心宗与千鸿宫弟子要一同入境界比试的消息传出之后,弟子们的课业暂停,各自准备五日后的比试脉主将会随时开放各个课堂,为需要的弟子们答疑解惑。
江连星并不打算去向脉主们请教,只是依旧早起,打算叫上师母一同去练剑。却没想到进了她院门,就听见她已经起床的声音。江连星有些惊讶,敲了敲门等她开口请他进去,这才推开门,问道:“您做了需梦没睡好吗?怎么这么早便起来了?羡泽摇摇头:“我要去找钟以岫学功法。
江连星心里一跳:“学功法?‘
羡泽从镜中看了他一眼:“他掌握着悲问仙抄的另一残篇。
江连星结舌,这当然是好事,只是...
江连星:“这几天都要如此吗?中午可要去我给你送饭?
羡泽笑了笑:“没事。你也别太拼了,胳膊才刚好没多久。让我看看,还有伤痕吗?’
他快速地撩起袖子让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江连星有一堆话想说,但又感觉说什么都不对,只好沉默地送她出门了。
因为羡泽不喜欢翩霜峰的冷,他们二人约在了之前他和羡泽练剑的明坡处。
江连星忍着没有去打扰,结果便是一整天都没能见到她,
羡泽回来的时候,他趴在她屋里桌子上都快睡着了,羡泽轻手轻脚的推门进来,想要披一件衣裳在他肩膀,他猛地惊醒过来,看桌上时漏,惊愕道:“怎么亥时才回来?学习功法,还要弄到那么晚吗?羡泽万没想到还有被徒儿督促回家时间的时候,清了清嗓子道:“我一不小心入定,睁开眼天都黑了。江连星蹙眉:“那垂云君没有陪着你吗?
羡泽觉得他似乎很在意钟以岫做事是否周到,伸了个懒腰:“那倒是有,他还去食堂偷拿了饭菜
不过目光一转,就看到屋里小桌上有个笊篱,下头也放着些饭食。
江连星似乎是听到他做事不周到,会不高兴听到他做事周到,也会不高兴
但江连星向来不会对外展露脾气,只抿嘴不说话,替她把灯都点上,一言不发的走了。
羡泽把他留的饭也吃了,边吃边想:江连星都快十八了,这青春期叛逆应该也结束了吧。他难不成以后一辈子都要这么个钻牛角尖的别扭脾气了吗?”你告知我便是,何必要写下来?”羡泽不明所以:“悲问仙抄是什么不能言说的功法吗?
钟以岫面色有些难堪,但还是坚决地提笔在熟宣上写下几行字。羡泽手撑在桌子上,随着他的笔迹念出声:“落莱宫阙晓海上觅安流.
羡泽刚开口。他等尘额抖。忽然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许念。
羡泽又惊讶又好笑:“明明是正经的功法,你这反应怎么好似是什么淫诗艳曲似的,
钟以岫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羡泽眨了眨眼:“.....不会吧。”她盯着这两行字半天,哪怕是她这种人,也都瞧不出什么让人脸红的意味。钟以岫云袖一遮掩,竟然胳膊挡住了大半:“你先去做别的,等我写完了,再一字一句教授与你。钟以岫看到她走远去另一边拿出她的艮山巨刀,准备练刀,这才松口气
可低头看着这些字,却有些后悔了。
一开始羡泽教他前篇的时候,便是她口述讲解,钟以岫毕竟掌握残阙几十年,所以一点就通,甚至不需要羡泽多解释,便能够融会贯通,可到了他教授,他就很难口述进解了
....钟以岫没有办法说:他掌握《悲问仙抄》,是被言传身教的
他当时被囚在水下洞府内,那人是觉得他快死了,才掰着他的脸道:“你这样经脉是不可能修复的,我教你一门上古的功法,念一句,你学一句便是。他当时已被她折磨许多时目,心有死意,咬紧牙不肯
她却轻笑着坐上来,在温柔包裹中,句句诛心:“想死?也好,你应该是知道我的报复心。我听人说你是什么明心宗的,等我离开此地,便去将那明心宗上下屠了罢,你不肯给我的灵力修为,不肯还的孽债,我便管他们一个人头一个人头的讨要。钟以岫松开牙关,绝望中缓缓道:“.....什么功法、你说。
她声音含笑:“这本是一首古人诗,可字字背后都有精妙。蓬莱宫阙晓,海上觅安流;东望浮海冰,银河欲渡游.....怎么?不跟着念吗?“蓬莱....呃、宫阙,晓.....你不要....”病痛蚀骨、情热缠绕,她偏偏喜欢在这时候伏身去压他下唇手指都已经压住他的舌与齿,口上却偏又真的在教他:“沉气入海,分流汇疏,灵力如水,化汽成冰凝霜涌滔,即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