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十几岁的龚大人当填房。因为富贵,因为权势!
姨娘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她以前也是真傻,居然以为只要自己懂事听话,嫡母就会给自己安排一桩好亲事。而今为了自己的女儿,嫡母竟然要灌她绝子汤。若她还傻傻地由着摆布,终其一生都不过是别人手中的傀儡。“五妹妹,你长在京外,你对京中的高门大户知之甚少。你以为富贵权势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若不能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我劝你还是知难而退的好。难以承受的代价
姜姒恍然,心知必是姜嬗对她提了什么要求
这倒是不难猜,一个女人想托付自己的丈夫孩子,最担心的是什么?不是丈夫的变心,而是自己孩子的利益得不到保障所以姜嬗提出的要求,必是与这个有关。
但是美嬗许诺她时,分明让利让得彻底。不仅说自己的嫁妆全归她,还不争侯府爵位,让她大可以留给自己所出的儿子。这倒是有些矛盾了
她看着美妮,若是这位女主知道美嬗对自己的承诺,不知会不会气死
一夜过后,晨光熹微。
谢氏几乎没怎么合眼,一听到女儿醒来的动静后,急切而期待地直奔内室,却又在靠近床之前止步。“娘。”姜嬗在唤她,
她听到声音,目光包含希冀地朝女儿看去。
连日来的朝夕相对,她自然是知道姜嬗的身体状况。猛一瞧见姜嬗脸上的灰青之色淡了些,顿时又惊又喜。”嬗姐儿,你今日感觉如何?
姜嬗的声音也不似昨日那么虚弱,“娘,我觉得好了许多。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自从生产过后,她能清楚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生机在一点点往外漏,那种将要油尽灯枯的滋味让她明白自己的时日无多。但今日明显不同,不仅没有那种漏无气的感觉,好像身子也不再发软发沉,整个人也有了精神气
“这么说来,那个神医的药真的管用。”谢氏红肿的眼眶又起了湿气,双手合十连连道了好几句“感谢神医,感谢五丫头,佛祖保佑。‘她握着姜嬗的手,明明眼里全是泪,却尽是欢喜之色。
没过多久,姜姒来见。
她进来后,直奔床边,满眼期待地问姜嬗,“大姐姐,你今日可感觉好些了?
经此一事,美嫡与她亲诉了不止一星半点,当下拉着她的手,
”五妹妹,谢谢你,大姐姐感觉好多了。‘
那就证明慕容替的药有用
美姒虽然不曾怀疑过,但此时才算是安下心来。
“我就说神医很厉害的,大姐姐你肯定能好起来。
“五丫头,真是多亏了你。”谢氏话未说完,已是哽咽,
这几日来,她真是哭了太多回,竟像是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似的。唯有今天这些泪水,不是因为悲痛绝望,而是因为满怀希望。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外面响起美婉的声音
很快,姜她端着鸡汤进来。她素衣素面,面色瞧着不怎么好,憔悴之余,眼下还有着明显的青影,一看就是忧思太重又没有睡好所致。"母亲,大姐,这是我亲手熬的人参鸡汤。足足吊了两个多时辰,正是汤味最浓之时。
人参的气味顿时在空气中飘散,光是吊汤就吊了两个多时辰,可想而知有多费时,准备这汤的人起得有多早,又花了多少的心思。谢氏道:“你有心了。
“母亲,大姐身体最要紧,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美妨将汤放下,“我不如五妹妹讨喜,如姐儿那里我插不上手,便想着做些自己能做的。这话颇有几分深意,一是说自己心眼实诚只知埋头干实事。二是暗指姜姒心眼多,已经哄住了如姐儿,姜姒点头,”我确实和如姐儿投缘。
如姐儿性子胆小,她难免有几分怜惜
纵然侯府富贵,但父母都顾不上的孩子,终归更脆弱可怜一些。虽然如姐儿吃穿都不缺,身边也有人侍候,可是那种眼巴巴想有亲人照顾陪伴的样子,总会让她想起上辈子的自己,谢氏对她的话半分不疑,“五丫头,难得你有耐心,大伯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感谢的话才好。
感谢的太多,何止是如姐儿这一件事
姜嬗也说,“五妹妹,你费心了。
姜婉低着头,又似不经意地提起,“大姐这一病,我实在是担心得紧,夜里醒来好几次。五妹妹想来也是如此,子时都过了还在外面走动,应该也是太过担心大姐所致。这么明显的上眼药,姜姒都能听出来,何况是谢氏和姜嬗
谢氏顺着这话,道:“你五妹妹心思简单,一心记挂你大姐的身体,难免睡不着觉。"
又对姜姒说:”你原本身子就弱,这一折腾可千万不能伤了身子,等会我让人送些补品过去,你可得好好补一补。"这样的结果令姜妮大失所望,又添不忿,
原来嫡母还是不放心自己,非要留个人警醒自己。果然世上没有真正心善的嫡母,哪怕是明言要灌她绝子汤,却还是要防着她,不给一句准话,她暗恨着,面上不敢表露半分。
姜姒前脚告退,她后脚跟上
她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