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高了一筹,但无法顷刻间就拿下他,但若加上花满楼应该不成问题。
只是没想到,黑衣人武功路数变化多端,被逼到最后还使出了天禽老人的绝招凤双飞,他不防备之下,受了一掌。
最后又让黑衣人逃走了。
回来阎府的时候,发现抱着团子的西门吹雪已经不见了,问了阎府人,说西门吹雪走了,走前说自己回客栈住,让他们去那里找他。
陆小凤受了伤,虽然避开寸步,避忌要害,但仍然需要静养,而花满楼也需要守在这里,以防黑衣人再来,只好暂时让西门吹雪照顾孩子,没去客栈要娃。
阎府现在这么乱,也不适合带着孩子住着。
独孤一鹤总算清醒,躺在床上把当年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所说的与阎铁珊别无二致,只是他知道得更多,他斩钉截铁地说,霍休一定是青衣楼的楼主。
这些年为了找小王子,他也曾查过另一人上官木的下楼,最后查到青衣楼头上,他本来也不确定是不是霍休,这次的暗杀让他确定这种猜测。
“只有霍休才会想灭我的口。”
“那个黑衣人是霍休?”
“不是……霍休的内力比他深。”
“有可能是他的同党,或者是青衣楼的人。”青衣楼一百零八座,每一座都有一百零八名高手,能派出这样的人来暗杀也不足为奇。
陆小凤决定去找霍休,他知道霍休一定在京城。
去找霍休,就得再度换个地方了,从关中到京城也有不远的距离。
只要在野外赶路,就有风险,混江湖的都知道,受伤的时候切记赶路,所以他不着急,既然案情已经查清了大半,只差找到最后一人,他就准备养好了伤再出发。
好在伤得不重,吃点药静养几日就好。
他养伤的这些天,花满楼也没离开过阎府,只是派人去客栈找了西门吹雪,知道他还在那个地方带着小凰凰寸步未离开。
陆小凤虽然总说西门吹雪是个剑疯子,也不乐意他靠近自己的女儿,因为有他想收自己的女儿为徒,准备以后以性命为代价与她比武,这种疯狂的打算。
但对于西门吹雪的武功和人品,他是很放心的,觉得女儿在他身边很安全。
所以养好伤之后,陆小凤才去找西门吹雪要崽儿。
彼时西门吹雪正抱着团子坐在客栈泡茶的软榻上,双腿盘着,让她坐在上面。
陆小凤笑着向他道谢:“西门,多谢你照顾小凰凰。”
说着把她抱了过来,西门吹雪脸色冷冷淡淡,“无需。”
“她是我的徒儿。”
西门吹雪不能说这个,一说这个陆小凤就要炸毛,再多的感激也没了,气得眉毛倒竖,“我说了,这事儿你想都别想!”
“我教了。”
“你教什么了?”
西门吹雪仍然神色淡淡,嗓音也冷冷淡淡,“叫她剑法。”
陆小凤笑了出来,他可不信,这么小的娃怎么教她剑法?跑都跑不稳呢,更何况练剑?那剑都比她人高!
那小手腕一点力气都没有,剑都握不稳,从剑鞘里使了吃奶的劲儿都拔不出来!
他只当西门吹雪是在开玩笑,他虽然是个从不开玩笑的人,但他会说冷笑话。
陆小凤跟他说了案情的始末,然后说道:“接下来我和花满楼准备去京城,你也一起去?”
西门吹雪:“你们去。”
“你呢?”
“我自己走。”
他既然答应了管这件事,那他便会管到底,不但是因为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且因为他还有“报酬”没到手。
虽然已经养了团子几日。
但这几日并不算在报酬里面。
陆小凤理解了他的意思,冷哼一声,把团子抱走,从窗外飞出去。
屋子里的白衣男人坐在那里仍然一动不动。
他从不说谎的,他说,教了那便是教了。
……
陆小凤抱着女儿回到阎府,不久后和阎铁珊独孤一鹤等人告别,踏上了去京城的路。
京城是个繁华的地方,天子脚下,人群来往熙熙攘攘,商铺小贩络绎不绝,到了这里,陆小凤就想起了当时来京城接团子的时候。
那时天还算冷,早春的时候,寒气逼人,团子裹成球了看不见脑袋了丢过来,他一开始还没察觉是个孩子,后面低头仔细看才发现是个孩子。
尤其是这个孩子还不怕,不哭不闹,就这么好奇地跟他大眼瞪小眼。
“刚抱着她的时候,我跟抱了个炸弹似的,横竖都不会抱,也不知道怎么抱她才舒服。”
“我也不知道小孩儿该吃啥喝啥,该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一路打听过来的,没少挨人白眼,尤其是那些女人当家的老板娘,听见我说胡话,就说我不会当爹,把我这么英俊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从抱到吃的喝的住的,都是一样一样摸索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