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什么时候睁开了他的眼睛,看到贾张氏抱着秦淮茹在哭,以为遇到了什么事情,也哭哭啼啼的跑到了贾家两寡妇身前。
小孩子嘛。
贾张氏见棒梗醒来,一把将棒梗提溜了起来,另一只手将贾东旭的遗照摆在了棒梗的面前。
指着贾东旭的遗照,让棒梗跪下。
棒梗老老实实的跪下了。
“棒梗,当着你爸的面,你记着奶奶的这些话,咱们贾家,就让易中海那个伪君子给毁掉了,易中海因为是绝户,担心你爸不尽心尽力的给他养老,要把你爸变成他易中海的提线木偶,对他易中海言听计从。”
贾张氏的声音。
带着几分疯狂的癫痫之意。
脸色也变得分外狰狞可恶。
“你爸想反抗,易中海见你爸反抗,故意拿捏你爸,害的你爸惨死在了轧钢厂,命没有了不说,还背了一个聚众多次打牌的罪名,咱们贾家的岗位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易中海害的,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等你有了实力,一定要替你爸报仇,咱贾家落到现在这般地步,都是易中海害的,是他让你没了爸,让我没有了儿子,让你妈秦淮茹要改嫁,这一切都是易中海害的。”
眼泪汪汪的秦淮茹,顿在了当场,傻子一样的看着叮嘱着棒梗让他将来找易中海报仇的贾张氏。
心道了一句。
贾张氏疯了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改嫁,带着棒梗他们改嫁,贾张氏会不会放过自己。
对贾张氏而言,棒梗、小铛、槐花就是她的一切,却因为自己的原因,三个孩子改嫁了,也就是说,制衡贾张氏的唯一依仗突然没有了。
当一个人觉得她被世间抛弃的时候。
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万一拎着菜刀哗啦自己一下。
大脑突然变作了一片空白,嘴里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妈。
贾张氏朝着秦淮茹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淮茹,易中海对你要是没有想法,至于花钱给你买工作?三千多块,可不是三块,你不相信我的话,你总应该相信东旭的话吧,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东旭跟我说的,对易中海,多个心眼。”
秦淮茹突然觉得贾张氏说的很对。
脑海中响起了马大姐的一句话,你秦淮茹也是被易中海带了好几个月的人,怎么这么基础的知识都不知道?
难道易中海真的要如掌控贾东旭一样的掌控自己?
虽然易中海有些话没说,但秦淮茹还是察觉到了几分端倪,刘玉芬进厂的第一天,刘玉芬的爹就告诉刘玉芬,不能留长头发,姑娘家家的,别没事跟男人一样飙脏口。
今天秦淮茹去十六车间报道,临行前,跟易中海告别,易中海什么话都没说,既没有叮嘱秦淮茹前十六车间注意什么,也没有让秦淮茹注意什么事项,反而是马大姐跟秦淮茹说了很多安全事项,而且秦淮茹在九车间跟男人说话的时候,易中海的目光就会如刀子似的落在秦淮茹的身上。
那种易中海独有的关注,秦淮茹十分不舒服,觉得自己好像在易中海面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秘密。
今天在厕所外面遇到秦淮茹,易中海一没有问秦淮茹在十六车间过的怎么样,二没有问秦淮茹对十六车间有什么看法,反而让秦淮茹今天晚上等贾张氏睡着了,出来跟他碰头,说要谈一些事情。
秦淮茹想不明白了。
有什么事情。
非要后半夜夜深人静之际再谈。
心里泛起了一个想法,想起了许大茂跟自己说的一句话,易中海备不住想要亲自下场了。
没孩子啊。
秦淮茹是寡妇,工作还是易中海花钱帮忙买的。
相当于对秦淮茹有着天大的恩惠。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更何况是留在城内的大恩。
秦淮茹人都麻了。
一脸无奈的看着贾张氏。
“唉!”叹息一声的贾张氏,让棒梗继续跪着贾东旭的遗照,她则朝着秦淮茹说起了改嫁的事情,“淮茹,妈不是不讲道理的那种人,你想改嫁,妈不拦着你,但是你必须要保证棒梗他们不受到虐待。老话说的好,宁跟站街的娘,不跟当官的爹,棒梗他们三个跟着你,我老婆子放心。”
秦淮茹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有些话能说。
但是要避讳孩子。
贾张氏这是在故意当着棒梗他们的面说他们的妈要改嫁。
秦淮茹看穿了贾张氏的伎俩,这是将棒梗他们当作了对付秦淮茹的武器。
不得不说一句。
这手段。
还真是使唤到了极致。
为母则刚。
但凡一个母亲,没有一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极个别抛弃孩子的混蛋母亲除外。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
棒梗不同意改嫁,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