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青年还是狠下心买了。
主要是,可以变色的口红,多神奇啊!
元棠笑开了花,顺势给人推荐眼影盘和眉笔。
“你看看这盘子,十来个颜色!还有这个眉笔,可以这样推出来!不用你削!”
女青年欲哭无泪,钱花的肉疼,可实在走不出去。
店里这些东西她都没见过,现在不买,万一等到年后别人都用上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落伍?
一咬牙一狠心,买!多贵都买!!
东西都收拾完毕,元棠把锅子放在自行车上,两个炉子搬进店里。
她心里有点担心炉子被人拿走,因为是用石棉瓦搭起来的小店,根本就没有门锁一说。谁从这里过都能顺手牵羊。
石头出声道:“你先走吧,炉子我等会儿来拿。这地方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我让我哥一会儿骑自行车来,明早上再送来。”
元棠谢过石头,干脆拿出三十块给他:“这样吧,你让小冬哥明个来的时候带几个煤球,咱们按照一天一块钱算,炉子你帮我管着,煤球每天够用就成。”
石头不好意思的推:“一天用不了一块。”
煤球一块也就几分钱,两个炉子还不是彻夜的用,一天就那么点时间,再怎么说也用不了一块钱那么多。
元棠把钱塞他兜里,认真道:“石头哥你别让了,单是这样都已经很麻烦你们。要让我自己来,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元棠想着今天白老师说的话,虽然没有严厉的教导,但老师提醒的对。学习是一辈子的事,她打算今晚开始,回去就好好看书。
第一天摆摊顺下来,元棠觉得这是个好的开始。
腊八这天她一大早就煮了粥,胡燕上了晚班回来,正好赶上喝粥。
大灶煮出来的粥黏糊糊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元棠熬的粥很稠,加了糖之后感觉入口都是缓慢的淌下去,再配上咸鸭蛋和咸菜丝,沉甸甸的滑入胃袋,让人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胡燕吃着吃着就叹气,元棠问她,她说是因为一会儿要回家。
胡燕以前还不觉得家里怎样,可自从跟着元棠住之后,她是一点都不想回家了。
再说,她现在觉得家越来越不像家了。
每次回去,嫂子范娟人前都要装出一副两个人关系和乐的样子,没人时候恨不得拿白眼翻她。她妈更是一个劲的推着她跟范娟一块干点什么,巴不得她跟范娟关系好起来。
元棠:“你嫂子不是上班吗?”
胡燕喝了一口粥:“哪儿啊,结了婚就辞了。”
所以现在她回家去,必定会见到范娟。
元棠只能默默给她添了一勺粥,这她帮不了。
胡燕吃着吃着就开始跟元棠吐槽范娟进门后的种种:“前些天你去省城进货,我回家就碰上她跟我大哥告我刁状,说我被你骗了,哄着家里出力给你挣钱。要让我大哥跟咱俩把道道划出来,往后钱给她,她来分。最好是她也参一股,咱们四个人,她当个会计给咱算账。”
胡燕说起来仍是气愤,得亏是元棠早就把钱上分清楚了,去省城之前还给账本留给她,不然就凭范娟那个颠倒黑白的劲,大哥还真能被她忽悠瘸了,以为自己跟元棠干是吃了亏。
胡燕赌气道:“反正我是给大哥说了,钱上头我都
分清楚了,给他的那百分之二十是他不要的,不过我也没贪,都给妈了。剩下的钱一家一半,我也没出多少力,要不是你带着我,我一分也挣不来。算起来也是我占你便宜。她范娟要是觉得这钱给你挣,她亏了,那现在她跟我大哥一家人,让自己男人带货回来她去卖,我是不掺和她。这生意拉倒就拉倒。”
元棠听的上头,问道:“那她说什么?”
胡燕现在嘴皮子可比以前利,元棠倒是好奇范娟能有什么反应。
胡燕忍不住笑:“我这么说,她一个劲说我想多了,她没想着坏我生意。我说管她坏不坏的,反正我就不掺和她的事。这事她要加进来,我就撤。宁肯这钱我不挣。然后她就跟我大哥哭,哭完又找我妈,我妈骂了我一顿。不过我也没松口,小棠,我也想了。我嫂子太事了,要让她进来,咱俩挣多少钱她都想全拿走,只怕回头都当是咱俩给她打工的。”
元棠点点头:“我也这么想,你大哥这边夹在中间只怕也不好说话,反正之前咱们说的是等开学之后再说,寒假我自己能去省城跑货。这样的话,再让你哥帮忙拿货这事就不提了。”
胡燕悄悄松了口气,她之前一直不知道怎么跟元棠说拆伙的话。本来两人合伙就是她占了便宜,她一个人占四分,大哥还拿两分,等于是她一家就拿了六分。对元棠来说不公平。
可就这样的不公平,大嫂都想不明白,还非要把好处全占了。
她倒是想的怪美,她是能出去叫卖还是能干活?舔着个脸就说要加一股。她有个什么资格加进来。还不就是想着多吃多占,觉得大哥是她的,进货这事要靠他们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