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人”拉下墨镜,自以为帅气的甩了一下头发:“我叫尤马尼。”
元棠最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尤马尼一脸不爽:“你笑啥呢?”
知不知道他的名字很洋气的,是他在国外的大姐给改的。
元棠忍着笑道歉,夸赞他这个名字好。
“一听就很富贵,能挣大钱!”
尤马尼今年也就十九岁,元棠一看就觉得这人指定是被家里人护的很好,但好在不讨人厌,还知道拿了鸡蛋就来礼尚往来。
元棠店里没有合适的东西送尤马尼,尤马尼倒是不在意,看了一圈元棠店里的东西,提出她也可以进点皮带和刮胡刀之类的。
元棠拿不准,她店里都是主打女性产品的,男的东西能卖动?
尤马尼表示她放心大胆的进:“咱们都对门了,我能不给你介绍生意?不过你也得给我打打广告啊。”
元棠点头,对尤马尼的评判再上一个标准。
最起码这人讲道理,不是那种仗着自己有关系有门道就理直气壮的人。
不过,再来的两家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方主任让人装好剩下两间铺子后,又来了一家卖童装的,和一家裁缝铺。
挨着元棠这边的裁缝铺是两口子,刚来看着还行,没几天就找上门来说元棠搭的土豆泥摊子太靠近了,
给她店里的衣服都给熏的有味。
元棠刚开始还息事宁人的表示会把摊子挪一挪,可挪完没多久,那两口子就又来找,话里话外是让她不要摆,还是有味。
这下元棠不干了。
她两手一甩:“钱大姐,我的小摊子都挪到我这边了,别说味道了,就是站在你门前都看不见摊子在哪儿。你管天管地也管不着我在哪儿摆摊吧?再说了你店铺的招牌就差放在路中央了,我都没讲究你,你倒是找我麻烦。”
钱红梅叉着腰,声音尖刻:“你看看这边都是卖衣服的,你卖饰品的自然不担心被熏上味,我们就活该倒霉?别说那有用没用的,你就说你搬不搬走?”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不少商户都在看热闹。
钱红梅还趾高气扬的拉人站在自己这边:“大家伙说说,她讲不讲道理啊!咱们都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她倒好,占便宜没个够!过道本来就是四家的地方,她一下子就占去那么多!凭啥啊!”
钱红梅拿眼镜斜睨着元棠,越看心里越不舒服。
凭啥一样的钱,她元棠就能摆俩摊位?
她来这几天都看着了,这死丫头太会搂钱了。一点土豆加点汁就要四毛,她咋不去抢呢!
偏偏还很多人买,她一边做生意一边算账,算出来自己都心惊。
一个不起眼的土豆摊子,一天下来少说也有二十多块。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难受。巴不得给元棠撵走。
元棠看钱红梅又是说又是喊,拼命想给周围人拉到她那边的样子,忍不住道:“钱红梅,你自己摆摊摆到路中间都没事,别人卖个东西就是妨碍你做生意了?你咋不说你昨天故意把热水泼到路中间,还把你们两口子吃剩的菜汤倒到对面的墙角。你还跟来的客人说染头发得病,女的烫头就是卖的……”
元棠一股脑把这几天看到的打听到的全说出来,钱红梅气急败坏,想上来拉扯。
“你说什么屁话!这些话我都没说过!”
元棠一个闪身避开,余光瞥见刚才隐隐约约站在钱红梅一边的几个人已经退了半步。她乘胜追击的气钱红梅。
“你没说过?我看你是没说够吧。你还说人东家长西家短,说谁家卖的东西稀烂,给来的顾客介绍你二姨家闺女开的店,挖人家客人。”
钱红梅气的要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盯着元棠的同时,居然也被元棠盯上了。
这死丫头,装的跟个小白兔一样,嘴却这么欠!
她扑上来要打元棠,今天是孙小冬在,他也不推人,直接站在元棠面前挡着钱红梅。
孙小冬摆出一副无赖样:“钱大姐,摆摊是我在摆,咋的,你想给我撵哪儿去?”
孙小冬不傻,他跟弟弟就指着这个摊位过,元棠如果没了摊子,照样可以挣钱。他们要是没了摊子,又能干什么呢?所以他怎么也得站在元棠前面,把土豆泥摊子保住。
钱红梅气的快要厥过去。
关键时刻
,尤马尼也出来裹乱,他站在自己店门口,阴阳怪气道:“钱大姐,昨天你还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给你也烫个小卷头,今个你就说染了得病烫了是卖的,咋,昨天你来找我,是打算改弦更张换个生意做?钱大哥你知道这事不?”
钱红梅的丈夫脸色黑下来,扯了一下钱红梅。低声骂道:“别说了!”
他隐晦的瞟了一眼元棠,本以为这是个软柿子,谁知道居然是个硬茬。
他心里不是不遗憾,他们两口子这次给方主任送了八十块钱才拿下的这个门面,来了之后他就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