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给这口气出了,他还当什么主任。
因此元棠说要走,说晚点再找他商量看怎么解决,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也准备专心的解决好钱红梅的问题。
钱红梅像是真的疯了,她见到元棠也扑上来,质问是不是元棠看见烧她店的人了。
问是不是对门的童装店老板娘,元棠否认之后又开始一个个人名的问。
元棠折腾的疲惫万分,她掰开钱红梅的手:“我就看见着火,别的一概没看见。”
说完不顾钱红梅的反应,她赶紧拉着胡燕走了。
胡燕心里忐忑道:“她不会心里有问题了,找咱们麻烦吧?”
元棠:“不至于。”
钱红梅现在失去了理智,可自己毕竟是先救火的人,后面也没往她面前凑,而且她自己的店是损失第二大的。钱红梅只要冷静下来,就不会把仇恨转移到自己身上。
胡燕拍着胸口:“真是吓死人。”
谁能想到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突然着火了呢?
她悄悄看着元棠,心里想着店铺烧了,对元棠打击怕是很大。
元棠的确情绪不是很好,这场火把她店里的铁丝网烧坏了,墙壁熏的不能看,店里没拿出来的一些货更是直接报废。
她估计了一下,产生的损失在两三百左右,这还不包括后面扯皮重新装修要花费的时间。
可事情已经发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
她扶着胡燕去了最近的诊所,给手上的伤口清创,打了一针破伤风,脚崴了一下,元棠又让拿了点红花油,开了药让回来吃。
元棠推着自行车,前面是装满货物的大包,后面坐着胡燕,两人一起先回家。
元棠安顿胡燕躺下休息,自己则是换了衣服开始整理货物。胡燕收的仓促,好些手链项链缠在一起,元棠耐心的一个个拆开,心头感叹自己倒霉。
要是她货少还好,关键是她前些天刚进的新货,光是这次的货款都给出去两千多。
虽然相对于她的存款,这点货也不至于就让她破产了,但元棠难免发愁起接下来怎么办。
要是钱红梅不闹,她还不至于悲观,毕竟店面抹个白,再加上顶棚安上窗户,要不了三天就能办完。
可钱红梅那个闹法,又得罪了方主任。
元棠就怕后面这件事扯皮,方主任眼看着是非要让钱红梅赔钱的,钱红梅又一副非要让市场赔她钱的态度。两边这样扯着,估计谁都不会愿意出钱去修。
时间耽误起来没个准信。
可元棠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她想着明天再去学校,还有个半个月就过暑假了。
与其在这儿纠结,还不如先忙学业。
收拾完东西,元棠自己又骑上自行车去贸易园。
人群已经散去,她到地方就听见尤马尼在那儿骂人。
“哪个狗娘养的,活不起了是吧?老子出去救火,你跑来我店里偷东西?你妈的连摩丝都偷,你要点脸吗?”
尤马尼站在店门口,一脸要气晕的样子。
元棠打声招呼,问他丢了什么。
尤马尼一脸晦气:丢了几瓶摩丝,还有两把椅子和一台风扇。?_[(”
东西不多,但气人啊。
说着还往外唾了一口。
隔壁的老板娘没多一会儿也跑过来,问尤马尼丢了什么,说自己丢了两件衣裳。
两个丢东西的人搁在一块骂,气的不行。
可再气也没办法啊,人多眼杂,谁顺手牵羊了都不知道。
元棠问起自己走后,钱红梅的事怎么处理的。
尤马尼撇撇嘴:“还能怎么处理,说不通,差点打起来,叫公安了。”
钱红梅的丈夫姗姗来迟,一看店烧了也是懵,听人说完,钱红梅男人就一口咬定是被人放火了,他倒是聪明,要是认了是自己的错,就要被方主任抓着要赔偿。可要是人放火,就是市场的责任。
两边说不通,差点挥舞拳头打起来。最后只能报警。
元棠哦了一声,觉得事情突然变得棘手。
方主任还在局子里,元棠只能回家。走半道上又觉得还是要跟孙家兄弟说一声,她去找了人,正好这俩人刚从乡下上来,虽然失落却也说能理解。摊子开不了了,店里烧起来时候,那做好的玻璃框子也坏了。
不过这会儿大家都想着再扯皮,两三个星期也够扯皮完了吧,到时候再开就是。
第二天果然如她所料,店铺的赔偿始终说不拢。
钱红梅两口子的心血都在这一个店面上,之前为了把店面开到贸易园来,欠着亲戚们的不少饥荒。本来说要还的,可钱红梅觉得亲戚的钱等一等也没什么,还不如多买点料子,谁知道现在鸡飞蛋打,光是店里的成本就有将近一千块。
如今店没了,钱红梅死都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甚至她开始反口说自己那天不是出去半小时,而是只出去上了个厕所。他男人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