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会进一名。每前进一名,元棠都攒着一股劲。
但好在她的成绩终于稳定了,一般都会在前十名里面,最好的一次都冲到了前五。
与之相对的,是文科班的元栋成绩开始不稳定起来。
学校为了区分开优等生,张贴的榜上只有第一张是年级前三十,第二张是三十一名到一百名。
文科的前三十,理科的前三十,都是有可能会进入大学的。
当然这个大学是本科和专科同排,里面甚至还有一些学生出于家境考虑,会选择中专。算上录取的中专学生,一中最关心的就是文理两科的前一百名。
元栋的名字有时候在第一张,有时候不在。
更多的时候是在第一张和第二张徘徊。
直到五月份,天气将要热的时候,元栋的名字去了第三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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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栋舔着嘴唇,小河村今年有点旱,地里的苗都有点黄黄的,有条件的人家都在地头浇水。从地头的小砖房里扯根线,连上抽水机,顺着耕地往里浇水。
这时候正是青麦灌浆的时候,一旦缺水,就是遍地空枇。
可元家的地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元栋回了家,听着屋里传来咳咳咳的声音。
元
德发病了已经三月有余。
年后他的咳嗽次数就已经比以前多,赵换娣给他煮了青皮梨,用白糖炒鸡蛋,还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点野菊花炒鸡蛋给元德发吃,但元德发就是不见好。
上周,元德发更是咳嗽出带血的痰。
赵换娣呼天抢地,说元德发该不是得了痨。
只有元栋如坠冰窟。
元德发得的是肺癌。
上辈子他的肺癌是在六年后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中期,元棠伺候了他几年,最后动了手术也做了化疗,依旧没活过十年。
元栋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在这辈子,居然能提前六年就发现症状!
赵换娣哭的起不来。
丈夫要死了,对她来说就是天塌了。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地里还有农活,没了顶梁柱,这不是要逼死她吗!
元栋抱着侥幸心理送元德发去县城医院检查,这时候的医院没有进一步的化验标准,大多时候看医生的经验。
元德发一到,医生就判断可能是肺癌,让做个胸透。
等片子出来,基本确定了。
“肺癌,应该是中早期,你们要是想进一步确认就去市里做个详细点的检查。”
元栋木木的问医生:“化验确认后怎么治疗呢?”
医生眼神中带着悲悯:“要么积极治疗,要么保守治疗。”
积极治疗,怎么个积极?别累着别操心,去医院开药,看能不能手术。保守治疗,除了后面那几条,就做前面的第一条,别累着,看有没有能力供点药,在后面就是看情况了。
元栋走出诊室,元德发坐在长椅上,等着儿子出来。
他脸色是一种不正常的白,偶尔还要咔咔咔的咳嗽几声。
赵换娣既想过来给他拍背,又怕的很,整个人都恨不得大哭一场。
元栋不想跟父亲说,上辈子他们姐弟几个就是约定好了,不跟父亲说真相。癌症这种几乎是宣判死刑的病,最忌讳就是病人丧失求生的意志。所以一家人都瞒着,瞒到父亲去世前半年。
可这辈子,元栋突然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不说。
赵换娣不是个能商量事的,上辈子就是连带她一块瞒着。两个妹妹还小,拿不了主意。最小的元梁就更不用说了,那就是个孩子。
元栋抿着嘴,如果大姐在……
他苦涩一笑。
到了家,他斟酌了半天,元德发也异常的沉默。
终于到了晚上,元德发张口问了。
元栋说的很含蓄,但癌字一出,元德发就老泪纵横。
元栋咬着牙:“爹,你放心,我会尽力给你治的。咱们一家子这么多人,齐心协力,一定能治好你的。”
元德发摇摇头,心灰了大半:“算啦,别折腾了。”
活到现在,他觉得命就是命,命压下来,谁也扛不住。
只是他不甘心,如果自己走了,留下这一家子妇女孩子要怎么办呢?
他摸着元栋的头发:“儿子,你好好读书,一定要读个人样出来。爹最大的想头就是看着你考上。”
元栋哑声喊了一句爹。
他恨这无常的命运,为什么给了他这样多的遗憾和磨练。
难道他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为什么就非要这样一次一次的为难他。他像个拉着铁犁的黄牛,一次又一次的被扯倒在地上。
元德发病了,赵换娣干不了活,于是在这年的六月份,元柳也离开了校园。!
赵霞纠结半晌,悄悄跟元棠说自己能让她爸爸妈妈出点力。
“去年你就帮我很多,我妈妈一直说要感谢你。你不要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