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林菲,可平时也没见过林菲有什么大的花销。
倒是元棠,她很舍得在吃上面花钱,去年大家还没闹掰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次带着蝴蝶酥回来,大手笔的分给大家吃。
蝴蝶酥是沪市一家老字号的招牌,卖的很贵。就连她自己,也只有小时候吃过三四次。
田蜜原本低落的心情,因为这个恶意的猜测,雀跃了很多。
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刘明,眼里是抓到元棠小辫子的快意。
“你说她是不是……是不是那啥……”
刘明本来没怎么听明白,但看到田蜜挤眉弄眼,顿时也领会了意思。
“这也说不好,她毕竟在很多人眼里属于漂亮的。”
刘明尽量说的委婉,田蜜却兴奋的直接给元棠下了定语。
“我就说,她一个外地人,没点倚仗不会那么牛气。”
田蜜唾弃道:“这样的人道德败坏,早晚要被学校赶出去。”
刘明顺着她哄:“她自己为钱献身,没有爱情,所以才刻意针对你。”
田蜜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这样的发现,让她顿生一种压过对方的满足。
她不乏恶意的猜想元棠,这段时间的郁气一下子消散。
是啊,一切都有了解释。
如果一个女人拥有美貌,那她必定缺失美德。
如果一个女人拥有智慧,那她一定利欲熏心。
靠着猜测,田蜜获得了短暂的心理平衡。
在看到元棠的时候,甚至还沾沾自喜。
元棠倒是没发现田蜜的恶意,她只是觉得田蜜最近怪了很多。
本来这学期她就已经办了走读,但她还总是回宿舍,一回来就用一种元棠理解不了的神色看自己。偶尔还会问她去哪儿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元棠办厂的事只跟林菲说过,林菲不是大嘴巴,所以黄欣楠和田蜜自然无从知晓。
元棠悄悄问黄
欣楠:“她最近怎么了?”
有好几次,她都觉得田蜜看自己的眼神中带着一点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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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怪了。
黄欣楠翻个白眼:“谁知道她又抽什么疯,你别搭理她。”
新的一个学年,黄欣楠终于选到了她心仪的目标。
今年新入学的学弟中,一个长相过得去的男生入了黄欣楠的法眼。
黄欣楠打听过,知道对方家里开了家建筑公司,规模中等。父母只有一个独生子,各方面条件相当说得过去。
这就是她心目中最合适的对象,黄欣楠考虑再三,选择主动出击,目前看来是进展良好。
在这个恋爱频发的时间里,元棠身边也多了几个追求者。
只可惜这些人很快就都被元棠拒绝,坚持最长的一个,也不过就是给元棠打水了一个月,最后被元棠每次坚持给钱搞的心态崩掉,从此再也没有出现。
黄欣楠趴在桌子上:“我真搞不懂,你难道还真想单身到毕业吗?”
元棠看起来不穷,又长得好,就算是不像自己这样目标明确,也完全可以谈个恋爱,享受一下美好的大学生活啊。
元棠正在搭衣服,刚洗好的衣服拧干,上面留下蜿蜒的折印。
“没想好,随缘吧。”
元棠并不标榜自己一定要单身过一辈子,也不刻意追求找个什么样的人,她只是……毫无经验罢了。
上辈子被家庭掏空一生,在最应该享受爱情的年纪里,她精疲力尽的奉献着。在同龄人都步入婚姻的时候,她却已经跳过了中间所有的桥段,直面了家庭的琐碎和不堪,最终变得畏惧婚姻。
她接触过的婚姻都称不上美好,父母那辈子的盲婚哑嫁,弟妹们的婚姻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内里都是一地鸡毛。村里经常有人打老婆,仿佛一纸结婚证就是他权力的来源。
这辈子,她又看到了田蜜为爱情付出,昏了头之后,仿佛世界都只围绕着男朋友转。
她不明白黄欣楠为什么执着于找个好对象。
黄欣楠梳头的手一顿:“你不懂。”
“我知道你和林菲都看不起我,觉得我太势利。”
她深知,元棠跟自己不是一路人。自己说的,对方未必会认同。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会展开讨论。但今天她迫切的想说点什么。或许是她已经有了既定的目标,又或许她只是被人误解了太久,心里积压出了太多的怨气。
黄欣楠平静的说道:“我妈妈是六十年代的大学生,那时候她大学毕业,放弃了沪市的工作,非要跟我爸回老家。”
“说起来当然是佳话一场,但她的选择是错误的。”
“他们两个当时谈恋爱是风花雪月,我爸特别会写诗,大学四年,他给我妈写了上百首诗。我妈现在还把那些诗留着,就在我们家橱柜里,连信带诗,一大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