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攒下来的货量飞速消灭,新货量连着开一周机器都赶不上经销商要的。
一厂和三厂都加足马力,
人停机器不停,三班倒,连轴转。那些前段时间还在忐忑厂子是不是要倒闭的工人这会儿连思考的心思都没了。
睁开眼睛就是停不下来的流水线。
元棠还在要求郑小芸招人:“机器很快就能回来,先挤一挤。等过几天我去看看周边的厂子。”
又要买厂了。
元棠这次打算买个大的。
占地面积不够大的,她连看都不看。
郑小芸高兴的很,厂子越好,她心情就越好。
元棠顿了一下脚步,问她:“你爸是不是最近老是来找你?”
她刚才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门卫在拦人。
郑小芸嗯了一声。
自从那天节目结束,她爸回去还想跟郭兰讨个公道。
但是郭兰母子三个早把门给锁严实了。
母子三人在屋里把东西全打包好,等到警察上门,他们才开。
郭兰没二话,就是说要离婚。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不装了。
“我本来就没看上你,要不是我男人那时候进去,我才不会随便找个人嫁了。”
郑晓月和郑大树的亲爹,当年进去还是因为严打,本来说是要判死的,但是谁知道他在里面坐了几年牢房,后来又没判那么重。
等到出来了,郭兰就不带犹豫的奔向前夫。
可前夫刚出来,要什么没什么,她又怕儿女跟着吃苦。
所以她就生出这个主意来,离婚不离家,她打算两边都住。
早上给郑全做饭,中午就跑去前夫家里做饭,晚上再给前夫做好饭回来。
郑全第一次听到老婆的真话,崩溃的都要站不稳了。
郭兰还火上浇油了一下:“老郑,我对你很失望,要不是你非要不原谅,我们也还可以按照原来那样生活的。”
其实郭兰心里也不是不忐忑,她想跟着前夫,但前夫实在不是个能干的,可跟着郑全,她又烦郑全的愚蠢。
本来那样的生活她过了几年,觉得是很平衡的。现在平衡打破,她嘴上说的再强,心里也是燥的。
郑全被郭兰的无耻给震惊了。
“你踏马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我为了你,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要了,你就这样对我?”
郑全双眼猩红:“行,你走,你把这些年吃我的喝我的,还有你两个孩子的开销都还给我!”
郭兰咋可能还,不光不还,她还捞走了家里所有的钱。
郑全打听到那个男人的住处,去的时候却扑空。
郭兰和那个男人,以及两个孩子都不见踪影了。
郑全面对着家徒四壁,众叛亲离,外人的嘲笑指责,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
现在他是真的只有郑小芸一个女儿了。
他哭着来找郑小芸,郑小芸却一次都没见过他。
用郑小芸的话说,那就是已经断了的关系,实在不用接上。
等到郑全退了休,法律判她一个月该给多少就给多少。
多的不用想,她也不会去照顾。
郑全坐在厂子门口嚎啕大哭,哭了一段时间,人也不见了。
郑松找人打听,这才知道郑全已经买了房,回到老家去了。
他的事传的太广,沪市电视台那期节目,至今仍让大家津津乐道,他在沪市已经待不下去,只能回到老家去。
等到郑全回去的时候,元棠这边的新厂子已经找好了。
李经理已经习惯了元棠的不按套路出牌,就比如那个下颚有疤瘌的小孩,元棠就真给收过来,给他分了一间办公室,让他在那儿处理工作招人,做什么言情杂志。
而这次的新厂子,元棠买的是一家养鸭厂……!
却得到几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一个是最近不知道哪儿来的风言风语,说他们公司的方便面有质量问题。说油是从地沟里提取的,蔬菜是剩菜做的,还有面饼更是用的最便宜的面粉。
质量问题一出,很快就有当地部门频频上门来检查,还有同行在背后戳刀子。
另一个是,不知道谁那么缺德,造谣他们大老板是日本鬼子。
电话那头的同事很是无奈:“关键是传的八卦都是些各种版本的,什么间谍,什么日资,什么为了让中国人长不高,最离谱是还有一条,说咱们老板是赘婿,当的是日本人的赘婿。”
朱经理:……
“反正现在公司一团乱,原本是打算说把别的几个竞争对手都拉下水的。因为左不过就是那些人造的谣。”
但是谁知道那几家原本木木呆呆的老牌华企,突然之间像是被人通了任督二脉。
先是排名第三的华企,想到的主意是全程公布生产流程。找了央台的记者去全程记录,车间干净,顺便宣传了一下料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