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有什么事,都等到过完这个年。”
她到底是要会会这些人,看是什么样的利益,会驱动这些人铤而走险。
今天都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距离过年一周不到,连这样的时间都不想等,实在是太过心急。
三厂的问题悬而未决,元棠每天都跟朱朗通话。
厂里的员工都回家过年,元棠给朱朗许了五倍奖金,让他盯着过年这段时间。
朱朗:“您放心,厂子里问题不大,我找的这几l个人都可靠。还从工人家里借来了几l条狗,白天晚上都盯着。昨天晚上有点动静,狗一叫就没了。”
朱朗猜测:“元总,我感觉他们也不像是要弄多大的麻烦,纯粹就是想让我们赶快走。”
要是真的跟他们过不去,那也不至于狗叫一下就退缩了。
“我觉得他们就是进来,估计也不敢砸机器,就是弄点小麻烦。”
那种不至于伤筋动骨,但是却很让人困扰的小麻烦。
元棠:“我知道,要是真的危险,我也不能让你们住在里面看场。”
“消息也快打听到了,等我处理清楚了就去。”
挂了电话,元棠颇觉得疲惫。
胡燕从厨房端出来一盘子排骨,问她:“事情有眉目了吗?”
元棠摇摇头:“还没。”
胡燕听着就替元棠觉得生气:“你花了小二百万买的厂子,他们花几l十万就想要走,真是太过分了。”
三厂当时买的时候花了一百八十万,胡燕知道元棠是看中了那块地皮的,可是现在对方却想着靠一点小钱就把地皮骗走。
用元棠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没觉得太生气,只有被傻子骗的无语”。
太看不起人了吧。
元棠:“你能指望他们多高瞻远瞩呢,本来就封闭,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外地人。”
她当初把厂子弄在那里也是考虑过的,毕竟在较为封闭的地方开厂就是会有风险。
最大的风险就是本地抱团的居民和当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事的。
两辈子里,元棠见过太多在农村开厂然后赔的血本无归的人了。
其中最倒霉的当属种植和养殖的,如果没有本地的关系,那在陌生的地方包地,简直是考验当地的村民素质。好一点的也就是沾点小便宜,让你在这儿头年挣点钱。差一点的,连种子带机器,一个都别想再拿走。
元棠买鸭厂的时候,就听那老板说过他的一个兄弟。
说是包了个鱼塘养鱼的,养了好几l年,头一年捞鱼时候还算是平和。村民帮着过来扯网,大的鱼拿去卖,小的鱼就当送给村民了,拿回家里煎个鱼吃,也算是他在当地惠及本地群众了。
结果他卖完鱼刚挣到钱,第一笔钱回来,还没给包鱼塘的成本还完呢,第二年就出了事。
村民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他卖鱼挣了钱,非要也参一股。
说是参一股,其实就是白拿一股,说是鱼塘是村集体的,凭啥他挣了钱,钱全揣进自己腰包了?
就该是大家一块分!
那包鱼塘的老板气的要梗过去,跟村民吵。光看见他挣钱,怎么不说他风险?挣钱了分,那他之前包鱼塘给的钱怎么说?
村民还是那句话,给村委会的钱他们没见着,没见着就是没有,所以他不给,鱼就不让他捞了。
这人气的要死,村民愣是拦在鱼塘前,不让他捞鱼。
后来他请来的工人跟村民起了冲突,村民干脆各自拿着抄网把鱼塘里的鱼捞的一干二净。
养鱼老板当场就气的晕过去了,醒过来之后找村委会,找人告,但没用。
村民太多了,证据难拿到不说,就算是打赢了,他能要回多少赔偿?
最后那养鱼老板背了一身的债离开了村子,那鱼塘承包了七十年,但也只干了五年不到。
这样的境况时有发生,元棠买下的三厂还好,因为是在镇子上,再加上能够提供一些工作岗位,所以镇上一直表现的很客气。
就连着这次没露面的镇长,元棠也是见过几l次的,依稀记得是个白面胖子。
可现在不过是有点利益,对方就毫不犹豫开始断她电,一副她这个外地人就活该被撵走的样子。
胡燕:“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算是找到投资商,元棠又要怎么说服他?又具体说服些什么呢?
元棠揉了揉眉心:“看看再说。”
她又不能确定是沆瀣一气,还是那些人私底下自己的主意,自然是要弄明白吧。
“反正他们想要我的地皮,没那么容易。”
……
又是一年的春节,只不过这次的春节,元棠家多了几l个人。
胡燕把陈珠三姐妹叫来了:“被服厂过年时候连水闸都关了,你们留那儿也是什么都不方便,还不如过来过年。”
被服厂从腊月二十九放假到正月初四,这中间厂子里没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