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皮的,可是现在对方却想着靠一点小钱就把地皮骗走。
用元棠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没觉得太生气,只有被傻子骗的无语”。
太看不起人了吧。
元棠:“你能指望他们多高瞻远瞩呢,本来就封闭,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外地人。”
她当初把厂子弄在那里也是考虑过的,毕竟在较为封闭的地方开厂就是会有风险。
最大的风险就是本地抱团的居民和当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管事的。
两辈子里,元棠见过太多在农村开厂然后赔的血本无归的人了。
其中最倒霉的当属种植和养殖的,如果没有本地的关系,那在陌生的地方包地,简直是考验当地的村民素质。好一点的也就是沾点小便宜,让你在这儿头年挣点钱。差一点的,连种子带机器,一个都别想再拿走。
元棠买鸭厂的时候,就听那老板说过他的一个兄弟。
说是包了个鱼塘养鱼的,养了好几l年,头一年捞鱼时候还算是平和。村民帮着过来扯网,大的鱼拿去卖,小的鱼就当送给村民了,拿回家里煎个鱼吃,也算是他在当地惠及本地群众了。
结果他卖完鱼刚挣到钱,第一笔钱回来,还没给包鱼塘的成本还完呢,第二年就出了事。
村民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他卖鱼挣了钱,非要也参一股。
说是参一股,其实就是白拿一股,说是鱼塘是村集体的,凭啥他挣了钱,钱全揣进自己腰包了?
就该是大家一块分!
那包鱼塘的老板气的要梗过去,跟村民吵。光看见他挣钱,怎么不说他风险?挣钱了分,那他之前包鱼塘给的钱怎么说?
村民还是那句话,给村委会的钱他们没见着,没见着就是没有,所以他不给,鱼就不让他捞了。
这人气的要死,村民愣是拦在鱼塘前,不让他捞鱼。
后来他请来的工人跟村民起了冲突,村民干脆各自拿着抄网把鱼塘里的鱼捞的一干二净。
养鱼老板当场就气的晕过去了,醒过来之后找村委会,找人告,但没用。
村民太多了,证据难拿到不说,就算是打赢了,他能要回多少赔偿?
最后那养鱼老板背了一身的债离开了村子,那鱼塘承包了七十年,但也只干了五年不到。
这样的境况时有发生,元棠买下的三厂还好,因为是在镇子上,再加上能够提供一些工作岗位,所以镇上一直表现的很客气。
就连着这次没露面的镇长,元棠也是见过几l次的,依稀记得是个白面胖子。
可现在不过是有点利益,对方就毫不犹豫开始断她电,一副她这个外地人就活该被撵走的样子。
胡燕:“那你打算怎么办?”
就算是找到投资商,元棠又要怎么说服他?又具体说服些什么呢?
元棠揉了揉眉心:“看看再说。”
她又不能确定是沆瀣一气,还是那些人私底下自己的主意,自然是要弄明白吧。
“反正他们想要我的地皮,没那么容易。”
……
又是一年的春节,只不过这次的春节,元棠家多了几l个人。
胡燕把陈珠三姐妹叫来了:“被服厂过年时候连水闸都关了,你们留那儿也是什么都不方便,还不如过来过年。”
被服厂从腊月二十九放假到正月初四,这中间厂子里没工人,
食堂也不开火,胡燕觉得索性前面都走下了九十九步了,还不如把人叫来算了。
陈珠带着穿着新衣服的妹妹,走进了元棠家里。
元棠和和气气的问她现在生意怎么样。
陈珠表示生意十分稳定。
“等到明天我还要起早呢!”
过年时候的沪市比平时人要少一些,城市的人过年时候能找的乐子不多,陈珠干脆直接在公园买了一个临时摊位。
“我明天还去摆摊。”
这才多久,她光是凭着摆摊的钱就给两个妹妹买了新衣服,三个人今年都穿着从胡燕那里买的羽绒服,陈珠舍不得买外套,穿的是马甲。
生意好了,她也觉得对比起生病的花费,还是买件厚衣服更划算。
陈珠穿着羽绒服四处打量元棠家的装饰,掩不住的羡慕。
陈枸更是拉着陈洋,一步都不敢多走。
元棠也是从小看着隔壁这两个小妹妹长起来的,她开了电视给两人看。
两个妹妹在客厅看电视,桌子上是胡燕买来应景的糖块和巧克力。
元棠和胡燕钻进厨房做饭,陈珠不好意思待在客厅,也跟过去了。
年夜饭今年多了几l个人,元棠难得下厨,炒了几l个菜,烧了一条大鱼。
端菜上桌的时候,陈洋还眼巴巴的盯着桌上没吃完的巧克力。
陈枸拉了她一下,想让妹妹别那么丢脸。
陈洋有点不服气,小声道:“你也吃了!”
陈枸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