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来这里,是为焚尸案来的,吴昊的现场勘查整整弄了两天两夜,她要来这里看看结果。
吴昊道:“现场勘查从中心点开始向外展开200米,参加人员12人,分四个组,共历时52个小时,可以说,别说一片树叶没有漏过,连一只蚂蚁都没有放过。作案的第一现场已找到了,是在距离焚尸现场160米的一处松树下的洼地上,现场地上铺满厚厚的松针,松针中发现有几丝女人的长发,已固定和提取,周围地上土壤有踩踏过的新鲜痕迹,但没有取到有价值的印痕,洼地上有压痕和一滩尿液残留,判断为受害者所留,已固定和提取;从第一现场到焚尸现场,沿途没有发现有脚印,因为这一带都是铺满松针,地面又都是碎石,难以留下完整脚印痕。在周围共发现有鞋印3个,为耐克球鞋印,鞋印纹路清淅,有九成新,鞋印痕迹新鲜,应为案发期间所留。我们通过附近村民走访调查,案发期间,村民没有在这一地区活动过,而且也没有发现附近村民在夏天穿过这类球鞋的,也不排除是其他旅客所留,但我们判断,鞋印距离焚尸现场比较近,距离最近的只有80米左右,而且鞋尖也指向现场,所以鞋印为凶手的可疑性较大,从鞋印尺寸及印痕深浅判断,此人身高约一米七五至一米七八左右,体重约75至80公斤。在距离焚尸现场西南方120米的一处叶藤刺植物刺尖上发现了血迹,已固定提取,而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发现有鞋印,判断是凶手在取柴火时被划破腿上的痕迹。除此之外,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提取的头发、尿液经DNA检测,已确定为受害者张小曼,而提取的血液检材,不是张小曼,系凶手的可能性较大。”
米月满意地点了点头。“有没有目击者?”
“有!”林大队道:“有工作人员发现在案发当天下午4点多钟左右,有一个身穿蓝色运动服,头戴白色遮阳帽,还有一个身穿黑色T恤衫和牛崽裤的人上了山,其中一人还扛了一支枪,至于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就不知道了。”
“两个人?”米月皱了皱眉头。
“对,我们多方打听这两人下山回来的线索,却没有打听到。”
“看清身貌体形了吗?”
“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楚,个头嘛,有一米七以上,两个人的高矮差不多。”
“人员排查情况怎么样?”
“还在进行中,从已排查的数据看,案发三天内经过黄江镇路口来往的车辆共1070辆,这些车辆基本上都查清了车辆号牌;从456县道方向来往的车辆,目前打听到的有80多辆,这些车辆很多都没有办法查清车辆号牌,沿途村民要么没有留意看,要么记不住。至于车内人员,正在核查;这期间在黄江源有住宿登记的2702人,我们已整理出人员名单……”
“尸检情况呢?”
杨茹摇了摇头:“尸体已严重碳化,尸体表面几乎没有可检测的其他DNA成分,阴*道内没有发现有精子成分,发现有塑胶成分,判断作案人在实施性*交时,戴有避孕套。”
“难道凶手有预谋?”米月道。
“这也不一定,现在有些人,会经常随身带的,特别是到这些旅游场所的人。”吴昊道。
米月瞟了吴昊一眼。
“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带这种东西。”
“两个人?”米月神色严峻。
刘然让夏小明找林诗诗,夏小明找到了。
“你不会把她交给公安吧?”夏小明小心翼翼问。
“我还不会糊涂到这个地步吧。”刘然哼道。
还是在“夜森林”茶馆,刘然见到了独坐在房间小包厢一角的林诗诗,身着一丝暗红色真丝连衣裙,隐约可见胸前的乳白色文胸,胸部大得有些夸张。浑身上下凹凸有致,透射出少妇的灼灼风情。刘然在想,这样的女子,老爸怎么薅得住!
刘然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会是父亲的情人,他本来一直就对父亲没有好感,更谈不上他身边的女人了,妹妹刘暄虽然对父亲比刘然要好些,却难容忍父亲身边的女人,林诗诗也许心里明白,所以对刘然和刘暄,总是极力躲避,彼此很少有见面的机会。
林诗诗表情淡漠:“你怎么会想到要见我?”
“你与我爸相处多久了?”
“三年了吧。”
“这三年,你也不容易,你对我爸的照料,我很感谢。”
“你找我来,不会是来表达谢意的吧?”
刘然喝了一口茶,看了对方一眼。
“是的,我找你,是向你要回我爸那40万元钱。”
林诗诗一怔,端起送到嘴边的茶杯定格了一下,放了下来。
“真是搞笑,喝茶也会把你喝昏头吗?”
“要不,我们明天去银行查一查?”
林诗诗苦笑了一声。
“刘然,我看你也老大不少了,还念了大学,是个知识分子,我没有读你那么多的书,但也不是不懂法,不懂道理,且不说你爸干的是什么事,他的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