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耘电话又来了,正好又说到了夏芸芸家的事。
“哥,那个冯雄,烦死了,天天缠我,你给我想想法子呀!”
刘然苦笑,想了想:“这样吧,我明天找他妈说说。”
“找她妈管用吗?”
“一步步来吧,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第二天,刘然同夏芸芸和夏小明约好了在滨海酒家。
“我来介绍一下,夏老师,我市著名的风水镇鉴大师。”又向夏小明介绍夏芸芸:“夏女士,著名企业家。”夏芸芸热情大方地同夏小明握手,一听刘然的介绍,笑呵呵道:“刘大夫真会开玩笑,我要是著名企业家,这全市满街铺子的老板就都是著名企业家了。”
夏小明看了看夏芸芸,像是精心化了妆的,一件暗紫色的旗袍,上身披了一件黑色的挂套,手里拎着灰色DV包,虽然年近五十,看上去要年轻十来岁,体态丰满,五官却也端庄,行为举止并没有发迹的中年妇女常有的俗态。
夏小明对夏芸芸满是欣赏的眼色,对夏芸芸道:“你看,我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干脆叫小妹了。”
夏芸芸忍不住笑了:“夏老师这一叫,好像我年轻几十岁了。”
“小妹你别说,看上去真的也就三十来岁样子。”
刘然哼了哼,道:“怎么我觉得你们俩好像相见恨晚?显得我是个多余的人了?”
夏芸芸忙道:“刘大夫莫要这么说,夏老师这是在取笑我呢。”
一阵寒暄后,刘然便说起冯雄和周耘的事。
夏芸芸有些惊诧:“怎么,耘耘不想同我孩子处?那她当初为什么又不拒绝?你看,弄得现在这孩子为了她整天神魂颠倒,这不是害了他吗?”
刘然道:“当初让周耘同冯雄接触,就是让他学会与人打交道,多接触和认识人,克服他的自闭症,说白了,就是治病,他现在有了好转,我们也就达到目的了。至于这个周耘,她其实早就有了男朋友了,我让她主动与你儿子沟通,还是我好不容易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为了配合我治他的病,所以,她现在怎么能做你儿子的女朋友?我建议,你尽快给他介绍一个就是了。”
夏芸芸叹息着摇头:“刘大夫,你以为是商场购物么,不满意就可以换的,我看这孩子,已经全身心投入,难以自拔了,这件事,你同我说了没有用,解铃还需系铃人,还要劳烦你去给孩子说,他听你的。”
刘然想了想,道:“我们一起劝吧,你也可以转告他我的这个意思,让他死了心。”
“就怕他死不了心,这个耘耘,我也不知道她那男朋友是谁,他们的感情怎么样,我总担心,这么下去,怕会出事的。”
刘然笑了笑:“放心,我保证,出不了事!”
夏芸芸好不容易同刘然谈完了,见夏小明独自在品尝美食,便向他歉意地笑了笑:“孩子大了,总不让人安心,不知夏老师孩子怎么样,成家了没有?”
夏小明看了看刘然,一脸苦笑。刘然对夏芸芸道:“夏老师现在还是钻石王老五呢!”
夏小明谦逊道:“什么钻石王老五,一个孤寡老头子罢了。”
夏芸芸只得又歉意道:“你看我这人,不晓得问话,不过夏老师看上去,也还年轻,才四十出头吧。”
夏小明哈哈笑道:“小妹,就冲你这句话,我一定得考虑成个家了。”
刘然一听,看了看夏芸芸,夏芸芸好像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便对夏小明道:“怎么,老兄今天怎么突然发起这个梦癫来了?”
“不说了,吃菜!吃菜!”夏芸芸听得都不好意思起来。夏小明却道:“没想到小妹这么年轻,孩子都谈恋爱了。”
夏芸芸却叹息道:“不说了不说了,哪里还年轻,愁都愁老了。”
夏芸芸回到家,已是晚上10点了,便想同儿子说说周耘的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寻思了半天,才敲儿子的房门,敲了半天不见动静,便打了儿子的电话,不料儿子却道:“我在周耘家!”
周耘家?夏芸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二天一早,周耘出门倒垃圾,发现门口倦坐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是冯雄!
冯雄!他不会是在这里蹲了一夜吧?
周耘想起昨夜冯雄在微信里说过,他一定要见她,被她谢绝,冯雄还是说,一定要让她见到他。
周耘忙摇醒冯雄,冯雄像是从梦中醒来,抬头看了看站在面前的周耘,一双通红的眼显出惊异的光:“周耘?我不是在做梦吧?”
“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你这样做值得吗!”周耘哭笑不得,跺着脚道。
“只要能见到你,守一年也值得。”冯雄的双眼涌出泪花。
深秋的天气,晚上已有些凉了,冯雄只穿的一件短袖汗衫,一条西装短裤,冻得双手抱紧着身子。周耘的心,一时恻隐起来,鼻子有些发酸。她本想让他进屋的,但她又怕让妈知道,她说不清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