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们正在准备与他取得联系,查明尸体去处。”
孙局道:“这夏小明是什么人?”
米月道:“他自称是什么风水师,据我们掌握,这阿虎爹去世后,跟他妈到这城里打工,他妈生前与这个夏小明在一起,他妈死后,将阿虎托付给夏小明,所以认做了干爹。”
孙局道:“出了这个事,我们现在要做的紧要工作,就是防止阿虎家属利用这个尸体来这里或者我们局里闹事,更严重的是利用网络媒体进行炒作,弄得我们很被动。我看这样,米月,你把其他工作先放一放,要尽快联系到这个夏小明,弄清楚他到底要干什么?要想方设法做好他的工作,不要把事情闹大,绝对不能发生通过网络媒体进行恶意炒作。还有,看守所和医院要积极配合,把阿虎这个从进所和发现病情及抢救过程的证据做足,掌握主动,防止被恶意炒作时处于被动。”
米月皱紧了眉头。
孙局在医院召集的会议,刘然一字不漏地听到了,刘然提前在会议室内的会议桌下安放了录音笔。在听到胡主任和孙局的讲话后,刘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看来,胡主任已基本认定了阿虎的死因,而孙局并没有谈到尸检的事。原来,刘然安排抢尸,就是防止米月要进行尸检,一旦尸检,就会像尸检刘青水一样检查出身体内过量的地高辛、氯化钾等能足以致人死亡的残留物,只有让夏小明赶快将尸体火化了事。
刘然到了医务室,打了夏小明的电话,夏小明的电话关机。
刘然知道阿虎的尸体一定是运到了静心庵,事不宜迟,他只好火速赶去静心庵。
夏小明在将尸体运来静心庵前,早已将庵里的两位美女林诗诗和妙静打发离开庵里几天,这样的事,是不能让她们知道的,夏小明呆呆地盯着阿虎的尸体,等着刘然的到来。
刘然进了庵,也来不及给夏小明打招呼,装模作样地忙上前试了试阿虎的脉搏呼吸道,翻开眼皮看了看,阿虎的肌肉已僵硬了,刘然叹息了一声道:“我也没有想到,他的抗药性这么差。”
夏小明疯了似地上前抓住了刘然的衣领,吼道:“刘然,他可是我的干儿子,你对他也下手!”
刘然任其夏揪自己的衣服,并不还手,只是冷冷地道:“老夏,你冷静些罢,我真的不想害他,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使用,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你也亲眼看到了,你们把他的尸体抢过来的时候,我就马上给他打了肾上腺素。”
夏小明恶狠狠道:“谁相信你的鬼话!你信不信我也可以杀了你,给阿虎陪葬!”
刘然哼了哼:“你杀了我,有用吗!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好好坐下来,商量怎么处理这个事吧。”
夏小明一阵伤心,松开了刘然,到了阿虎身旁,对阿虎道:“家琪,阿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是阿爸害了你,阿爸真是该死!”说了几句,竟声泪俱下。
刘然待夏小明伤心够了,也来到阿虎尸体旁,对阿虎道:“阿虎,你说过的,你不想坐牢,宁愿去死,也不想坐牢,我们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我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你阿爸。”
刘然说完,就到了佛堂前,取了香炉和线香、冥钱,在阿虎尸体前点了香,烧了纸,做完了,便对仍坐在阿虎尸体前痛心的夏小明道:“这阿虎,你还得交给米月。”
夏小明抬起头来,疑惑地问:“我干吗要交给她?”
“不管怎么说,阿虎好好的一个人,突然死在她们手里,而我们现在抢了尸体,她们会担心的,担心我们会拿着这尸体作文章,去医院或者公安局门口闹事,或在网上炒作什么的,我们不交给她,她会罢休么,你想想!其实我们也更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所以,她要来要,我们就顺水推舟好了,至于怎么对她说,这好办,你就说听到阿虎得了重病,后来又死了,以为是公安对阿虎刑讯逼供,把他打成重伤死的,所以我们才要抢尸,要看是不是有伤痕,现在我们看了尸体,才放了心。”
夏小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还有,那个阿运和香香,我不知道你与她们有什么联系,还有与阿虎开赌场的那些马仔,是不是都封嘴了,这个事,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应该明白。”
夏小明道:“那些马仔,我们都有老规矩,他们不会出卖我们的,出卖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们之间,都不会有电话联系,公安是查不出来的,至于香香和阿运,你放心,她们也是老手了,她们知道怎么躲开你说的监控头,去了外省,知道怎么躲藏。”
刘然点了点头:“这个地方不能暴露,你赶快把阿虎运到你家里,米月很快就会来找你,你按我对你说的对答就是了,她要尸体可以,但不要同意尸检,更不要提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