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摇了摇头,说,她是在这县城打工,现在要回老家了,正好是清明节,来这里向叔叔告别一下。”
刘汇说到这里,顿了顿,道:“后来我问她,怎么跑到这里打工来了,现在怎么又要回老家?她见我一问,便伤心起来,说,她是在宾馆做服务员,宾馆老板想欺负她,所以她就不想在这里干了,我问她回老家干什么?她叹息着说,家里父母离婚了,都不要我了,只有一个奶奶养我,我这么大了,回老家,跟着奶奶,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呗,我当时听她这一说,就横了心,要娶她,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米月哭笑不得:“你查她的来历了么,她说的话,你全都信?”
刘汇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后来我想在县城给她找一份事做,她也不想做,说就跟着我过日子了,过了一年,我们就结婚了,又过了两年,我符合随军条件,就把她办了随军。”
“你去过她老家吗?见过她家什么人了吗?”
刘汇摇了摇头:“她说,家里就她奶奶一人,有哥嫂照顾,她父母亲,她永远都不想见她,也没有了联系,办理的随军手续,是她在老家的哥哥一手替她办理的,包括部队军官结婚需要女方的政审手续。”
“这么说,你到现在也没有去过她老家,也没有见到她家什么人?”
刘汇点了点头。
“她当时的名字就叫胡爱玲吗?”
“她当时是跟我说的,叫胡爱玲,说她身份证丢了,是我给她在当地办的第二代身份证。”
“她当时说在县城宾馆工作,你去查实了没有?”
“没有,我当时是想去找她说的那个老板算帐的,爱玲说,那老板还没有敢对她怎么样,劝我不要去惹事了,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她跟随你来到这里,有什么亲戚或要好的朋友没有,你刚才打电话,是不是在联系她的亲友?”
“没有,一个也没有,她不好交往,怕见生人,也没有什么习惯爱好,不打牌,不喝酒,不唱歌跳舞,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很少出门,在家也就是给我做做家务,闲下来看看电视剧什么的。我打电话,是问我的一些亲友,知不知道她的消息。”
“你们结婚也有七八年了吧,怎么还没有小孩?”
刘汇双手抱着头,没有回答米月的话,却问:“你们不是说她没犯什么事,只是找她问问吗,她怎么就这么快离家出走了?”
米月摇了摇头,只好道:“本来不会有她什么事,只是她这么突然出走,我们就不得不怀疑她会有什么事。”
“她不会有什么意外吧,她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怎么过呀!她这人,除了我,她还会去找谁呀!”刘汇双手紧捂着脸,有些泣不成声了。
米月见状,正想安慰他几句,邹指导员的电话来了。
“问了这个辅警,她叫刘莹,与这个胡爱玲都住在新区蒸水大道同一栋楼,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她家在21楼,在胡爱玲的楼上,我刚才给她打了电话,她现在在家,要不你直接找她吧。”
有这么巧?米月一脸疑惑,来到21楼,见到了刘莹,也是一个长得高挑肤白容丽的少妇,身边有一位两岁半大的男孩,在同一位老奶奶玩耍。
面对米月严峻的神色,刘莹有些慌乱:“今天下午上班时是我在内网收到的信息,看到是胡姐的名字,就感到很吃惊,下午下班的时候,大概6点钟不到吧,我在电梯里碰见她,我问她,你没有犯什么事吧,怎么有东州的公安要来找你?她听了,就显得很紧张,连连摇头,对我说,我能犯什么事呀,他们找我干什么!我看她那神色,就不说了,她就连连问我,听谁说的,她怎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不敢再说什么了,就说,你没犯事就行。后来电梯就到了她的楼层,我看她慌里慌忙出了电梯,之后,我就不知道她的情况了。”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都是搬来不久,胡姐也很少出门,我这孩子呢,吵得狠,晚上经常弄这楼板咚咚响,我担心影响楼下的人,就找楼下的人问候道歉,当时是她开的门,我们就这样认识的,大概了有三四个月了吧。”
“她平时不怎么出门,你怎么在电梯里碰见她?她出门干什么?”
“我见她两手空空的,应该是下楼丢垃圾吧,楼层的垃圾原来由清洁工从各楼收的,后来不是说垃圾要分类吗,所以就由各住户自己去楼下扔到各分类箱。”
米月看了看客厅的摆设,绝对不是一个辅警的收入能达到的,便问:“你爱人呢,是干什么的,在家吗?”
“他叫余天成,在顺达公司做事,在深湖有家分公司,他在那里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