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看3楼有两套居室,两个门对着门,米月知道,案发期间,302房原住着一家人,在当时案发前的8月份就搬走了,案发时,还没不得及出租,房子一直空着。
开了301房,米月一看,客厅靠窗的东西靠墙摆着两张单人床,中间用天蓝色的布幔隔开,靠门边一套小沙发茶几,茶几上有一套茶具和玻璃水壶,对面南墙上挂着一台47寸的液晶电视,卧室里是一张双人床,看室内的物品堆放整齐,卫生也打扫得比较干净。便赞叹,现在的九零后零零后,生活素质显然不一样了。
米月到了窗前,窗前是对面居民楼的后窗,距离大约30米左右,她能看到的窗户,大概有二十多户居室,又来到卧室窗户,以及洗手间看了,卧室的窗户对面就是隔壁的C楼,只能看清C楼从一楼到六楼的洗手间窗户。米月让小慧一一记录了下来。
“当时你发现这门窗有人为破坏痕迹吗?有人从窗外爬进来的可能吗?”米月问。
房主摇了摇头:“门锁没被破坏,住的房客也一直没有换锁。三楼以上,我们就没有装铁栏杆了,是推拉式破璃窗,不过,我们装的防蝇网是不锈钢丝的,这个防蝇网是固定死的,很坚固,一般是打不开的,我们也害怕有人从窗户跳下去,或者有人从外面爬进来,所以才把它固定了。出事后,这个窗户没发现有人撬开的痕迹,不会有人从外面爬进来。”
米月看了现场,便拉着房东在沙发上坐了,她想让他仔细回忆一下当时案发时的情景。
房主叹息道:“这件事,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这对夫妻,我们也很熟,有几次,男的晚上还请我到这房间喝过酒,俩口子心也好,体贴人,其他的这一帮人,生活上基本上是这一对夫妻在照料,当然,也不白照料,平时的吃住,由各人分滩,账目还是很清楚的,唯一的不好,就是俩口子性子都烈,好的时候,好的不得了,男的所有的钱,都交给女人管,脾气一上来,俩人就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着。那男的又爱喝酒,一喝就容易失控,一失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女的呢,也不是省油的灯,互不相让,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寻死跳楼上吊,为这事,我也劝过好多回,往往是男的酒一醒,要么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要么就在老婆面前痛哭懊悔的。后来这事发生得多了,我也懒得来管了。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我在睡梦中听到他们又在楼上吵,后来看见那个杨传祖跑出了门,朝巷子出口方向跑,后面跟着那个何兵,何兵手上好像是拿着一把水果刀在后面追,我一看不对劲,慌忙起来,看到王小平也跑了出来,我便拉着小平问,出什么事了,王小平对我说,没事,都喝醉了,发酒疯呢。当时我老婆也醒了,对我说,你赶快报警吧,我看那何兵手里拿着刀子,像是要追杀杨传祖呢。唉,都怪我没有听老婆的话,没有报警,我还训了老婆道,报警,报警,你就晓得报警!我们是做生意的,这平白无故来了警察,你以为是好事吗!不怕把其他房客吓跑!唉!当初要是听了老婆的话,报了警,就不会有以后的事了!”
“后来你在什么位置,看见有人进去过301房间了吗?”
“没有,我跟我老婆说,我过去看看,我老婆拉着我说,你还不嫌事多吗,你过去干什么!这就是一帮酒疯子,到时候出了事,你说得清楚吗,所以我就在门口等消息,不久,便看见王小平慌慌张张地回来了,我上前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答理我,直往楼上跑,后来就同沈满才一同出来,我跟我老婆看出情势不好,就一同跟着他们过去,一看原来是杨传祖被何兵刺了一刀,刺在右手臂上,流了不少血,沈满才当时背起杨传祖就往医院跑,我们本来也要跟着去,王小平说,这没有你们的事,你们就不要去了,还叫我们不要报警,所以我们就回到了家。”
“你们离开楼门有多长时间?”
“也就10多分钟吧,大概是凌晨1点多钟,不到1点半的样子。”
“你回来后,知道这之后有什么人进去过吗?”
“我不知道,回家以后,我们就上床了,老婆还埋怨我当时不听他的话,不报警,才出了事,有没有人进出过楼门,我就不知道了。”
“你后来是怎么知道出的事?”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电话就把我吵醒,我一接,来电话的说是公安局的,让我迅速去301房,我还以为只是杨传祖被刺伤的事,请我去作证的,过去一看,见楼上楼下黑压压的全是公安,到了301房,我才知道,是何桂兰死了。”
“这个何桂兰以及沈满才,平时有些什么人来找过她没有?或者她有交往过密的什么人没有?”
“没有,这个何桂兰,她每天按时上下班,早晨8点钟左右上班,下午6点钟左右回家,有时候顺便买些菜回来,我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来找过她,遇到节假日,她时常外出,也都是她的一些工友,结伴出去游玩,她的那些工友,她是不带他们来她宿舍的,可能是因为她的这个宿舍住了不少人,屋子里乱七八糟的,她不想让工友看到吧。这个沈满才,倒是经常带一些人到宿舍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