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出了站,一位长满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来接站,肖尚香一看,问:“大松,怎么是你?春秀呢?”被称大松的男子一双色迷迷的眼看着史丽丽发直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哈哈道:“她有事,来不了。”
肖尚香拉着史丽丽,跟着大松就向一辆破旧的面包车走去,史丽丽这才感觉不对,惊慌的要挣脱肖尚香,大松虽有防备,虎上来死死将她抱住,一手紧紧唔住她的嘴,把她塞上了车,车上有备好的黄色胶带,很快就把她的双手双脚绑了,嘴上也贴上了胶纸。
肖尚香这才对大松道:“这妹子你也看了,不错吧,老大说了,至少两万。”大松一听,呀了一声:“好大的胃口,两万,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那些光棍要有这么钱,还会要我手头的货?你拆了他们的房子,他们也凑不出来呀!”尚香冷笑一声:“人家这么好看的一个黄花大闺女呢,你们这里,十村八乡也找不出来吧,我就不信,你们那么大的地方,找不出一个拿不出两万的人来。”大松嘿嘿笑:“你懂什么,这些男人,只要是个女的,能生孩子就行,管她好看不好看,好看顶个屁用,好看的女人还担心薅不住呢。这样,一口价,八千。”尚香哼了一声:“八千?得了,算我白跑这一趟,这女子我带回去,去江苏了。你回去吧。”说着就要带女子下车。大松忙嘻皮笑脸:“大姐,你看,每次都来这一套,这样,一万,你要再多,我真的要亏本了。”肖尚香犹豫了半天,叹息道:“要不看在以后还要打交道的份上,我就带她走了,行,一万就一万,老规矩,再加上两百块路费。”大松忙点头:“那是应该的,应该的。”肖尚香收了钱,叮嘱道:“小心点,别让她给跑了,她要是跑了,我们都得完蛋。”大松擦了擦满头的汗:“这个就不用你提醒了,我这里,这几年,还没一个跑出去的!”
肖尚香回到了家,送给了夏旺达五千元,夏旺达两眼睁得滚圆:“怎么,这么好的货,才这点钱?”肖尚香白了他一眼:“什么好货,人家说了,那么个地方,是一个女人能生孩子就行,好看顶个屁用,好看的女人还担心薅不住呢,再说了,我看这女子不比其他人,心事重,又有心机,我担心,迟早要出事。”夏旺达哼了哼:“把她放在山沟沟里磨她几年,给人家生下一大堆孩子,我看她还会有什么心机!”又叹息道:“可惜了那张脸蛋和身材,早晓得值这点钱,我自己就留下了。”肖尚香哼了一声:“好呀,你留下她,把老娘卖了呗。”
夏旺达明白肖尚香这婆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只要一张口,夏旺达就能看出她那颗贪婪的心,他知道这女人有心要跟他,但他是绝对不能跟这种女人过日子的,他只所以要与她在一起,只不过是要利用她,以她打掩护,成为自己的帮凶。
夏旺达拐骗女子的地方,除了衡邵火车站,还有东州火车站,合伙人是王大煌,手下也有一个女子,名叫洪艳。江东省的东州及深湖两市,是邻近江南五省外出务工所在地的人口集中地,每年春节过后,数百万的民工潮通过衡邵火车站涌向东州车站,滚滚的人流,给了夏旺达可乘之机,他常常是在找准目标后,通过抽查行李安全为由,将女乘客带到他的保安室,或者就像拐骗史丽丽一样,把人弄到自己的宿舍。更多的是把核查的女子乘客的信息,通知在东州火车站的王大煌,让他在女乘客下车时在车外接站,以接她去目的地为由地将其拐骗。
肖尚香原来也做过拐骗的事,只是她不过是一名铁路清洁工,她的骗术并不高明,话太多,话一多,就容易露馅,有一次,差点被受骗者抓个现行,就这样,夏旺达坚决不让她做了,专干卖人的事,肖尚香有两个点,一个在河南,在河南的就是那个春秀和大松,一个在江苏,江苏的名叫吴佑玲和阿刚。
肖尚香同夏旺达同住在铁路职工宿舍,俩人刚好同在二楼同一个单元的门对面,俩人都有对门房间钥匙,夏旺达一旦发现有人来房间,可以随时将被骗的人转移到肖尚香的房间。
肖尚香同夏旺达拐卖的女子史丽丽,只是多达上百个女子中的一个普通女子,既不是开头,也不是收尾,在肖尚香同夏旺达的脑海里,随着时光的流逝,也许慢慢就淡忘了,但是,他们想不到的是,正是这个普通的农村女子,演出了这部二十多年的人间情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