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回到了刑警支队会议室,何小宇忙打开了电脑数据,向米月介绍。
“我们通过你的画像以及身高体态,查了‘天眼’比对,并经过那个中学生的辨认确定,这个发短信的人,名叫丁福,男,三十九岁,贵州人,没有固定住址,最后定的出租房是在城东区城郊宁德路富安村一民居房,我们去他的出租房间时,人已不在,据房东说,房子是他在7月17日下午才租的,预交了三个月的房租,查他的电话号码为13560309XXX,我们打他的电话,电话已关机。查他17日的行动轨迹,17日上午11时左右,丁福在永福路农业银行附近,与孙向东见了面,两人见面后,一同去了附近顺达路一家美食家饭店,中午1时才出来,之后,孙向东回家,丁福从饭店出来后,从城东区城郊宁德路富消失,17时左右从昌平路出现,乘坐117路公交车来到静林路,进入静林路四巷一家小粉店,于17时40分左右出来,向放学回家的学生借打电话,打完电话后,上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开往火车站方向,在火车站前广场下的车,当时火车站人比较多,他个子不高,混入人群后,目标消失。”
刘大点了点头:“这么说来,这个丁福与孙向东相约的老地方,就在火车站附近了。”
米月对刘大点了点头:“查了孙向东活动轨迹了吗?”
小宇道:“没有,孙向东晚上从饭店出来的时间比较晚,那一带是监控的盲区,没找到他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的源头,所以无法搜索到,不过,据周丽丽反映,他有一辆半新的比亚迪,当天他并没有开车,直至案发,那辆车一直停在他的店铺门口,从饭店到车站的距离有七八公里,这一路乘公交车不方便,所以我们判断,他乘的出租车的可能性比较大。”
米月问:“孙向东是当晚八点到九点多钟在车站附近出现,这一带的监控应该比较多,目击者也多。”
小宇失望地摇了摇头:“除非只在距离车站比较远的监控盲区下的车,在某个地方待了一段时间,再来到的现场。”
米月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我们分析,他在快到车站时,在某一地方下了车,他下车的目的,就是要找一件凶器,也许,他发现了一个能提供凶器的修理店或五金店之类的地方,下车取到了板手?”
刘大摇了摇头:“要是他临时起意买板手的话,板手应该是全新的,但现场的板手却是半新的,除非是熟人,他借用的。”
米月道:“对,但我们也不能凭想当然的推断,这样,我们还是到车站附近查一查吧。”便对刘大道:“那是你们家的地盘,要不,就劳驾你了?”
刘大苦笑:“我们的地盘可没有这么大,出了车站门,就是辖区派出所了,不过,既然米支有吩咐,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米月也笑了笑:“好说不好说的,还是那句老话,远亲不如近邻嘛。”又问小宇:“那几个电话联系人核实了没有?”
小宇道:“那个周本生,我们核实了,他就是替他从乡下来的朋友联系买房租房的事,与本案无关;还有那个彭太原,已于17日14:20乘K8081次列车回衡西老家,联系的手机已关机,我们通过湖南衡西警方查他的下落,衡西警方联系了他的家里人,让他家里人找他,他家里人也联系不上他,后来彭太原用另一个手机联系了家里人,知道衡西警方在找他,就向衡西警察报告说,他是7月17日乘列车回衡西老家,上了车后才发现手机丢了,他仔细想了想,他的手机是放在裤袋里的,在候车室待了有一个多小时,开始拿手机玩斗地主,玩了不到10多分钟就睡沉了,一睡差点还误车了,直到候车室喇叭喊K8081次乘客赶快上车,他才慌里慌忙上车,上车后,车子开动了,他想掏出手机继续玩斗地主,才找不到手机了。他当时向车上的乘务员反映,乘务员向车站打电话问了,说是没有发现他的手机。我们查了候车室彭太原上火车时的视频监控,彭太原上车后,他离开的地方坐满了人,之后这一拨人又都上了车,又有一拨人来占座位,我们无法查到他的手机遗失情况。”
“这么说,孙向东在案发当天下午16点38分打了这个电话,接电话的人不是彭太原?”吴昊惊道。
米月也一时有些蒙:“当时通话时间多久?”
“2分21秒。”
“不应该呀!”米月道:“接听电话的人既然不是机主,能通话这么长时间?”
“也许,是孙向东想弄清这个缘由吧?”小宇道。
“还有就是蔡泽芳,蔡泽芳原是铁路职工,已退休,我们通过访查,退休后一直在家,深居简出,我们到了她家,家里没有人,她于两年前同丈夫离婚,孩子已在北方上大学,暑假期也没有回来,我们与她女儿通过话,她女儿证实她不在她身边,她女儿也同样联系不到她,我们查车站周边监控,没有发现有蔡泽芳出入的信息。”
“这个彭太原的手机,和这个蔡泽芳,都有问题。”米月看了看刘大:“看来刘大,你得多费些功夫了。”
刘大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