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陈小阳双手护着自己咚咚狂跳的心,敲了敲门。
米月抓了陈小阳,在押陈小阳回局途中,米月一路沉默,她在细细观察陈小阳的表情,她希望这家伙有些反应,哪怕鸣冤叫屈也行,可是这家伙似乎胸有成竹,一路上一句话不说,一脸漠然的表情,这让米月心里模不着底。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心态?”米月一时难捉摸,她甚至怀疑,能连续作案数起,却没有留下一丝丝证据的人,会不会是他?米月并没有陈小阳作案的直接有效证据,如果这家伙的心里素质好,拒绝交代任何情况,她也只能在24小时后放人,一旦放虎归山,她这段期间的努力就白费了,这是她不敢想象的结局,因此,她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作出让他不得不交代的可靠性预审方案。
米月决定在审讯陈小阳前,先抓朱东勤。
也幸好米月出手的动作快,米月是在朱东勤出国前的机场截住他的。
米月向朱东勤一亮出抓捕陈小阳的照片,朱东勤的心理防线就跨了。
“我也是被逼的,那个臭,啊,张小月,你们不知道,她一天到晚威胁我,我要不依她,她就要公开。”
“你是怎么认识陈小阳的?”
“在天宫的时候,见过他,不是很熟,但他肯定知道我,后来天宫被查后,他来找过我。”
米月一惊:“他找你的时候,是刘姿燕死前还是死后?”
“当然是刘姿燕死后了,他来找我的时候,正是我刚从老家扫墓回东营的那一天。”
“他找你干什么?”
“他来到我办公室,我当时正在给朱长春打电话,让他把放在我这里的东西拿回去,朱长春说,他没有空,要不,让我自己留着吃了罢,我还跟他开玩笑说,我可不敢吃,你这野蘑菇,要是吃中了毒,糊里糊涂死了,我找谁伸冤去!我打完了电话,陈小阳应该也听到了,我问陈小阳,你找我干什么,他就说,是来向我打听刘秋伶的,我说,正好,我刚才打电话的人,就是刘秋伶的老公。”
“他向你打听刘秋伶干什么?”
“我哪里知道,我当时也就顺口一说,回答了他,但我看他当时那神态,不会有好事情。果然,我们把干蘑菇送去的当天,他店里就有人中毒了,就是食用那蘑菇中的毒,我也知道,那晒干的蘑菇,无论有没有毒茹,吃了也不会中毒至死的,所以我也怀疑就是他干的。”
米月点头:“所以,我在第一次向你问话的时候,你故意隐瞒了他。”
“后来,我被张小月逼得没办法,死的心都有了,那天家里保姆周红说是买了野生蘑菇,炒了吃了,我那老婆还连说好吃,这样我就有了想法,让周红下次还买些来吃,我就去找那个陈小阳,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他不想干,我就以朱长春店子投毒的事威胁他,并答应只要事成,给他二十万,他才答应,让我过两天去拿货,你看巧不巧,正好那一天,周红又说买了新鲜野茹,晚上要做汤,我就亲自去他那里拿货,他把一只小酒精瓶装的混浊的综色液体给了我,我一看,他应该是把新鲜的毒茹榨成汁,放到瓶子里的,我取货回来后,当晚回家,到了厨房,乘周红不注意,把瓶子里的液体全倒到了汤锅里。”
“那个瓶子呢?”
“当时放在裤袋里,饭后,我悄悄把瓶子冲入了厕所下水道。”
“你明知道汤里有毒,为什么自己还敢吃,不怕自己也中毒送命?”
“我要不吃,担心老婆起疑心,也怕公安怀疑到我头上,我知道毒剂都在汤里,所以才敢吃几块茹子,却也中毒了。”
“你给陈小阳钱了吗?”
“答应的事,哪能不给,事后不到一个星期,我就把钱送他了,二十万,全是现金。”
“事后,你是怎么买通卖蘑菇的何喜英的?”
朱东勤看了米月一眼,愣了愣,看米月不容置疑的眼光,喃喃道:“我也知道,她采卖的茹子不可能有毒,担心如果她如实向公安说了真话,或者找出证据,死不承认,那就麻烦了,所以,我才悄悄找到了她,塞给了她十万块钱,并保证决不让她坐牢,让她承认是自己不小心采卖了毒茹。”
“陈小阳向你透露过他为何要杀刘秋伶吗?”
朱东勤摇了遥头:“我以他在朱家饭店下毒杀人的事威胁他,他都死不承认,还会向我透露为何要杀刘秋伶的事?这个事,我也解释不通,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