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要杀人!”
“杀什么人?”
“你到了,我会告诉你,你要是害怕,怕连累你,就不要来。”
“姐,说什么呢,姐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字。”
史丽丽打完了这个电话,紧接着打给了卢小雨,接电话的却是吴睛睛。
“你们卢总呢?”
“哦他,他不在,他他——他出国了。”
“出国了?”史丽丽听出了吴睛睛结结巴巴的声音,已感觉到卢小雨应该就在吴睛睛的身边,她应该在看着卢小雨的眼色在同她说话吧。
史丽丽竭力让自己笑出了几声,尽管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几声笑是多么的干瘪:“我猜得不错的话,卢小雨就在你身旁吧?我史丽丽是老虎吗,怕我吃了他?”
“他真的是,出国了,去新加坡了,他的事,由我全权负责,这是他的工作手机,放在我这里。”
史丽丽放下了电话,才后悔自己这个电话打得太冒失了,夏旺达怎么可能还能来见她。
史丽丽便想到了另一个人,肖尚香!
孙向东是死在火车站铁路职工宿舍,那么,那个肖尚香就脱不了干系!
史丽丽开着红色的宝马来到了工具房,接上了邓月,直奔东州。
邓月看了看史丽丽的脸色,像是要吃人,便问:“姐,谁欺负你了?”
史丽丽道:“姐让你杀人,你敢吗?”
邓月道:“姐都敢,我有什么不敢,要是有谁敢欺负姐,我剥了他的皮!”
史丽丽道:“姐本来不想牵连你,可是,我身边没有其他我信任的人了。”
邓月点了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姐看得起我。”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史丽丽道:“你知道我二十年前的事吗?”
“二十年前?”
“那个卢小雨,当年是火车站的安全员,叫夏旺达,我在火车站送未婚夫上火车,他就把我骗到他家里,那时,我还来那个了,他还是糟蹋了我,被他折磨好几天,折磨得死去活来,他玩腻了,就对我说,我让人把你送回家吧,我也相信他了,把自己身上所有物品,连同身份证都给了他,他便叫来了一个叫肖尚香的女人,这个女人对我说,你不是有未婚夫在东州吗,我正好去东州出差,我陪你去东州找你未婚夫吧,我也相信了她呀,一上了车,她就给我送吃的喝的,上车不久,就昏迷了,车子到站时,哪里是东州呀,是河南,她把我卖给了一个深山沟里的一户人家。”
邓月听得呆了,半晌道:“你说的是真的?”
史丽丽继续道:“本来,这个事已过去二十年了,我也忍过来了,可是你知道吗,我当年的未婚夫,他叫孙向东,他找了我二十年,二十年呀!一直寻到现在,就在他快要找到我的时候,他们却为了灭口,残忍地把他杀了。”
邓月听得浑身都发抖了,双眼都涌出了泪:“姐,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报案?”
“我让卢小豪派了一个人,叫卢大葵,去杀夏旺达报仇,可是,卢大葵却从此音讯全无,是夏旺达把他活活烧死了,然后冒充大葵,后来又改名卢小雨。”
邓月气得胸脯一起一伏:“姐,这事,你为什么早不给我说呀,这两个人,你交给我好了,我要不把这两个人的心肝挖出来,我就不是邓月。”
史丽丽道:“邓月,我今天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史丽丽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恶人,你也不要乱来,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邓月咬着牙:“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姐!”
史丽丽不想在见肖尚香前惊动肖尚香,直接找到了她的家,敲了敲门。
正是晚饭时分,肖尚香正在做晚饭,她开了门,一见到史丽丽,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邓月便虎了上去,一手扼往她的脖子,把她拖到了沙发上,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把杀牛刀,啪地拍在茶几上。
史丽丽反锁上房门,在肖尚香的对面坐了下来。
肖尚香脸色惨白,双手护着脖子喘着粗气,她一时都没有气力说话了。
“说,孙向东是怎么死的?”史丽丽一双血红的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我不知道——”
邓月扑上去,将刀顶住了肖尚香的喉咙。
“再说一句不知道,我就要放血了。”
“你们要杀我,是吗,那就来呀,你只管来捅我,老娘我只要吭一声,就是婊子养的!”肖尚香也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史丽丽不止一次同她打交道了,知道她就是一块滚刀肉。
“肖尚香,你不该死吗?你以为你来这一套,我就不敢杀你,你既然不怕死,还向我隐瞒什么?既然不怕死,为什么还要杀孙向东来灭口?他只是为了找他的女人,他找了二十年,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们却残忍地把他杀了。”
“你们不要血口喷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杀的?你的孙向东死了,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