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了,她当年坐火车来这城里打工,我是车站清洁工,我们就是在车站认识的。”肖尚香看着史丽丽道。
“车站每天来来去去的成百上千,你偏偏认得她?”
史丽丽笑笑道:“所以这就是缘分嘛!”
米月看到茶几上放着一个青色麻布料手提袋,问:“这是谁的?”
邓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是,是我的。”
“能打开看看吗?”
邓月慌忙把提袋拎在手里:“这是我的一些随身物品。”
米月看了看小宇:“还是看看吧。”
小宇上前取了包,从包里取了一把尖刀。
“她是杀牛的,这是她的宝贝,随身带的。”史丽丽笑道。
“杀牛的刀,要随身带吗?”米月接过小宇递过来的刀,细细看了看,确实是一把纯铁打造的单刃杀猪刀,刀刃锋利无比,映出寒寒的银光。米月又看了看肖尚香,肖尚得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红印。
米月看了看邓月,邓月惊慌的眼求向史丽丽。
“我这次来,是临时叫上她的,她正好下了班回来,顺便带上了,你也知道,我一个女人出门,总要有一个可靠的人在身边,是吧。”史丽丽解释。
“这把刀,按治安管理法,我们必须收缴。”米月道。
史丽丽看了看邓月,急了:“这是人家靠它吃饭的家当,你收了,不就是抢了人家的饭碗嘛!”
“等我查明了身份,自然会还给你。”
米月同小宇出了门,便吩咐两名盯梢的人,继续盯梢史丽丽。
小宇道:“很明显,她们是在给我们做戏。”
米月笑道:“那就让她们先做吧。”
“这个肖尚香,很有问题。”小宇道。
米月点了点头:“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没有掌握到她的任何证据,所以还不能动她,史丽丽应该是在得知孙向东被杀后,才来这里来找肖尚香的,我猜得不错的话,史丽丽还让那个邓月把杀牛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逼过她,这更能说明,这个肖尚香同这起孙向东被杀的事有关。”
小宇疑惑道:“现在需要弄明白的是,这个史丽丽,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向我们隐瞒自己的这一切呢?”
米月道:“很显然,这个史丽丽,有她难言的苦衷。”
小宇道:“史丽丽是不是不想让她丈夫卢小豪知道她的历史,或者不想让她丈夫知道她有孙向东这个未婚夫?”
“不!”米月摇了摇头:“史丽丽是被拐卖到卢小豪家的,对于被拐卖的女子,卢小豪不可能去计较她的过去,而且我也看出来了,现在的卢小豪,一切都是顺从史丽丽,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都是史丽丽说了算的,她没有对卢小豪隐瞒的必要。”
小宇道:“还有一点我们不能忽视的就是,她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复仇,她不想让公安来插手,她要自己亲自杀了当年拐卖她的人,或者杀害孙向东的人。”
米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当时面对我们的那种表情和她的性格,不排除这种可能。”
“现在很明显,这一切都在围绕这个肖尚香转,这个人的一切言行对我们掌握线索都十分重要,我们是不是可以对她上手段?”
米月摇了摇头:“现在我们还没有掌握她的直接证据,现在给她上手段,理由还不太充分,先盯着她吧,既然现在我们可以断定这个案子与二十年前火车站的拐卖案有关,那么,我们就要去一个地方,从源头上去寻迹。”
“去哪里?”
“卢小豪的老家!”
“其实,现在通讯这么发达,何必还要去人?”
“二十年前的事,不是在电话中能说得清楚的。”
小宇道:“米姐,你应该有办法和手段让这个史丽丽透出实情的。”
米月叹息了一声:“她要是个一个平常老百姓,我当然会去做,可是,作为一个公司老总,我们是不能轻易动的,你不要笑话我很势利,有时候,一个公司老总,我们不仅仅看她是我们的纳税大户,更要考虑到她关系到一个产业链成千上万人的饭碗,我们打击违法犯罪人员没有错,但是,我们千万要记住,在要下刀子的同时,还要先看一看下刀子后所带来的后果,要在充分处理好所带来的后果后,才能放手去做。”
米月交代吴昊,紧盯肖尚香和史丽丽的一举地动,容不得再出任何差错了,再要出问题,她就得脱下警服了。
米月带上小宇,乘高铁到洛阳,再从洛阳乘大巴到卢川县,两百余公里的路程,行驶了近四个小时,再从卢川县乘公交车颠簸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三合镇,到镇里时,天早已黑了,镇派出所卢所长早已在镇食堂备好了晚饭恭候。
卢所长年轻精干,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卢所道:“知道你们要了解二十年前的事,所以我们把我们所退休的老同志卢长青请了来,他在这所里工作30多年,退下来也有七八年了。”
米月看了看卢长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