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方不断闪烁的红红绿绿的警灯,米月咬了咬牙,向孙局请示:“通知新镇服务站的警察,放我们过去!”
“前方,就不是我们市局的地盘了,来不及部署警力了。”
“不用,有后面的特警远远跟着就是了。”
“这样的话,你的安全,我们就无法保障!”
“我会注意的,不会有事。”
“好,我会尽快通过省厅协调清新市局继续在沿线出口部署警力,你千万要注意安全!”
车子穿过新镇服务中心,继续前行。
晚上7时,还没有电话,米月看了看车子上的油表,心里一亮。
“给他们发信息,就说车子没有油,走不了了!”
崔延丽慌忙向唐凯的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
信息发出去了,却没有被对方的手机接收。
面包车还在继续前行,米月看了看地图,前面是一片大山深处,要穿过这片大山,至少需要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如果这样的话,这车子真的就没有油了。
“还要向前走吗?”崔延利似乎意识到什么了,声音有些发抖。
“按他们说的办!”米月咬着牙道。
过了二十多分钟,崔延丽的电话响了。
“停车!快!赶紧停车!”
米月连忙将车靠边停了。
米月下车一看,这是在一条高架桥上,距离地面约六七十米高,高架桥的两头,伸向无边黑夜的深处,下面黑沉沉一片,似乎是一片山谷的森林。
米月看了看时间,此时是晚上7时27分。
米月对崔延丽道:“难道他们要在这里劫道?”
手机响了,崔延丽赶紧接电话。
“快!把装钱的麻袋给我仍下来!限你们3分钟时间!”
扔下来?米月突然明白了什么,她打开手机的灯光,向黑暗的桥下照了照,下面除了深绿色的树冠,什么也看不见。米月又看了看手机的定位地图,这里距离前后两个最近的出口都有三十多公里,也就是说,米月的人和车短时间内要下到桥下的这个地方,几乎不可能。
我的天!米月狠狠的猛击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米月顾不得了,她从崔的手中拿过了手机。
“我们要见到唐凯,听到唐凯的声音。”
“少废话!还有两分钟了!”对方恶狠狠道。
“你们也听着,我们见不到活着的唐凯,别想得到一分钱!”米月也恶狠狠道。
“好!你们把麻袋给我扛出来,先取几捆钱扔下来,我要看看是真是假。”
米月向崔延丽挥了挥手,俩人从车上搬出了麻袋,崔延丽取出了三捆钱,十万一捆,扔了下去。
不一会,米月听到了手机里唐凯喘着粗气的声音:“我是唐凯,我很好,你们快按他们说的办!”
米月不相信她的钱全部扔下后,唐凯还能会活着,她看了看自己来的方向,一连串黑色的特警防暴车已黑压压地悄无声息地开了过来,距离她已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了。
“你们扔不扔?再不扔,我们就动手了!”对方的声音有些歇撕底里了。
“米月,怎么样?特警要不要跟上来?”这是孙局焦急的声音。
“跟上来吧!”米月道。
米月看着防暴车呼呼地开了过来,身着黑色战训服的特警一个个从车上跳了下来,一支支强光手电对着桥下乱晃,除了密密的树冠,依然什么也看不见,特警放出了带着热成像的摇控无人机,无人机在树林上盘旋,米月在屏幕上终于看见了几个模糊的人影。
特警周支队长过来:“要不,我们索降?”
“这么高,能行吗?”
“我们共有6套索降发射器,每套索具发射的长度只有25米,我看这下面的距离,只能把三根结成一根,两根线,人员可以一个个从两条线下线。”
米月叹息了着摇头:“不行的,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能透空很清楚地看见我们,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索降,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下去抓他吗,他们有电摩托,我们也追不上他们,现在,我们要让他们拿到钱,放开他们一条生路,救人要紧。你放心,他们跑不掉的。”
米月便取过一名特警的扩音机对着桥下,一字一句道:“你们听着!我们扔钱可以,但是我警告你们,千万不要同我们耍心眼,拿到钱后便杀害人质,我要一面扔钱,一面同人质对话,只要人质没有了声音,你们也活不了,不要以为我们看不到你们,我们的无人机有热成像摄像机,狙击枪有热成像瞄准仪,别说你们藏在树底下,就是躲在水中,我们也照样看得见你们,我们这么多特警的狙击枪在一千米的射程范围内,一枪一个,一个不留!只要人质是活的,你们可以取了钱走道,我们保证不向你们开枪!”
对方一阵沉默。
周支低声对米月叹息一声:”我们真有你说的这种热成像瞄准仪就好了。”
20名特警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