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旁人他不行吗?更别提那丢人的嘘嘘之事!偏他还不能辟谣,怎么辟?再跟满皇宫说一遍,他身体没问题,嘘嘘也不听口哨?
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跑了两圈,崇昭帝猛一跨步,把那到处乱窜的小儿子逮了起来,抓住厚厚的衣服提溜在空中,手中戒尺正欲扬起,曲渡边迅速往前一扑,手死死抱住崇昭帝的脖子,腿盘在他胸膛前,嚎的撕心裂肺“打人啦!陛下打人啦!!
崇昭帝被他勒的险些断气,“你给朕松开!
他还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托住这小子的腿,这么闹腾,摔下去怕是骨头都断了
余公公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苍天在上,他余德才跟着陛下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但今天这场景他是真的没见过。
看了一圈顺宁宫中其他人,他又满意起来,这起子人里张嘴的张嘴,捂眼的捂眼,哪个也比不上他镇定崇昭帝越来越生气,耳边却突然传来咳嗽声,这惹人恼的小崽子似乎是被风呛住,一连咳了好几声,刚刚跑的那两圈算是剧烈运动,呼吸也很急促。他猛地想起来,小七病好的非常快,但太医说好得快不代表完全没事儿了,有可能再次复发
举着的戒尺开始犹犹豫豫,万一再给打病了,遭罪的不止是小儿子,还有他。
要不意思意思只打一下算了
戒尺再次举起
肩膀上的小子又嚎:“爹!好疼!"
.....戒尺打不下去了。
崇昭帝怒道:“朕还没打呢!‘
曲渡边哼唧两声,“我真不是故意的。
“挨打的时候知道叫爹了...还有,朕是你父皇,你叫爹成何体统!
“哦”曲渡边,
”陛下。
崇昭帝:“......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还是余公公上前来,极有眼力的把那戒尺拿走了,给了崇昭帝一个台阶下,“陛下,小殿下大病初愈,也不是故意的,他知道错了。叶小远连连点头:“是的陛下。
他给温小春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即又从金公公那里将戒尺拿过来,藏在了身后
“松开朕!
“不要。
小孩扒住他的脖子,小声在他耳边说,“我都知道了,你晚上照顾我,你对我比我想的要..嗯.好一丢丢!他用拇指抵在食指的第一关节处。比划了是多么小一丢丢
所以这才是这孩子对他更加亲近些的理由吗?崇昭帝瞥了眼曲渡边的手指,“只有这么点儿?朕都两三天没睡好觉了。两三夜才是小小利息,还想要多少?真是老登。曲渡边重新扒拉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挂了上去,一句话小孩子直球的话精准拿捏,“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我还小,但我能长大,我对你的好也会长大。崇昭帝托了托他的屁股,板着脸道:“你啊我啊的,没大没小。回紫宸殿。‘
他看了眼宣妃,轻轻点点头,不像是对待妃子,像是对待一个自己心怀愧疚的朋友。
宣妃:“恭送陛下。”原来‘爹’是这个时候叫的。
一行人离开顺宁宫,期间余公公想把曲渡边接过来,崇昭帝却没松手,自己抱了小半截路,才给了叶小远顺宁宫内,
刚才的热闹跟着七皇子的离去,也消失了。
重新变回原来的安静,令人一瞬间不太适应
宣妃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被小孩摸着时温热的触感
后殿,五岁的织仪公主捧着块光滑的圆木头,好奇地过来,
“宣娘娘,刚才来的是父皇吗?"
大周皇嗣,皇子公主分开排序,织仪公主年纪虽小,却是大公主。
宣妃回神:“是啊,还有你七弟。织仪怎么过来了,吵到你了吗?
织仪举起木头,“后殿的斧头坏了,娘亲做木工现在要用,让你帮忙。
宣妃接过木头,双手握住,微微用力一掰,咔嚓,小腿粗的圆木头生生掰成两半
织仪习以为常,欣喜道:“谢谢宣娘娘,后殿在用膳,娘娘过去吗?
“嗯,走吧。你娘亲做木工,估计还要我帮忙,明早记得遣人去换把斧头。
”嗯嗯!
紫宸殿
西暖阁。
”他怎么会跑去顺宁宫?
崇照帝把曲渡边找回来后,趁着睡前的空档,批会儿折子。
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宣妃朕是知道的,平常也只是种种菜劈劈柴,又不爱搭理朕,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俩人怎么能撞到一起去。"实在是巧合,后宫诸位娘娘们追得紧。
“她们打什么主意朕心知肚明,还没开始选呢就挣起来了,真当朕的儿子是块肉不成。
崇昭帝也心烦,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一点不稳重,怎能抚养皇嗣
余公公:“其实,宣妃娘娘也可以......
“不行。”崇昭帝打断,“你也瞧见了,小七淘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