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二舅和二舅妈没少买东西回来给她,现在她投桃报李给陈嘉也的应该的。不过呢,她自己是过来人,有时候就算是特别亲近的亲戚,拿多了别人的好意也会有心理负担。
少年人的那点别扭,在大人看来不算事,但就是拧巴。
换了个新发型,陈今觉得自己走路气场都不一样了。
中午和陈嘉找了间饭店吃小炒,然后去附近的咖啡馆点上两杯咖啡,坐在咖啡馆里隔出来的小间,看咖啡馆的文艺青年拿着书在聊天,此时正好放着李克勤的《回首》。
陈今偶尔会有些恍惚当下的生活,如果不是拆迁,她可能和今早的理发店、现在的咖啡馆没有多少缘分,或许只会匆匆路过。
从开咖啡馆出来,站在阳光下看来往的行人,突然又觉得是自己庸人自扰。
不论怎么样,她的生活已经改变了,没必要再去想着如果没有拆迁又会是什么样子。
果然还是太闲,不然都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陈今傍晚回到小洋楼,刚刚停好车,隔壁家的邻居也在这时候开车回来。她绕去后备箱拿东西,和下车的他对视上。
穿着西装搭着黑色大衣,和黎明一样四六分的发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眼神凌厉,看向她时轻抿着嘴唇,但打量她的视线很快被收回,长腿迈了几步就到了他家院门前。
拿钥匙,开门,进屋,又关门。
陈今挑了挑眉,小声嘀咕了句:“长得还行。”
然后就把这个人给抛到脑后了,她要把这些新衣服都给洗一遍。
隔壁宋教授家里静悄悄的,听说习院长和宋教授的儿子一家过来这边过年,她这两天早出晚归还真没注意到人来没来。
三舅喊她过年时回翰林苑住,这样大家离得近。陈永安说等过两天他的寒假一对一补习告一段落了要过来她这住两天,到时候陈嘉可能也会过来。楼上的客卧没怎么收拾过,东西倒是都有,等他们来了再铺床单找被子出来吧。
第二天起来,陈今把新买的衣服按颜色布料分开,分批放洗衣机洗,然后拿出来晾晒。
难得在家无所事事,先是把家里的电视打开,就算不看,也得让家里有点声音,然后在家开始搞卫生。
中午出去,在梧桐路还没关门回家的老店里吃了碗热乎乎的粉,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两大袋零食和水果。
睡个午觉起来,窝在二楼小客厅的半圆形沙发里晒太阳,冬日里的晴天是最舒服的,阳光洒下来,能把人的骨头晒懒。
说想去书房玩会儿电脑再看看论文的参考书目,也就只是想想,她的身体已经被沙发给控制住了,动弹不得。
到了傍晚,站在小客厅落地窗前看了一场冬天的夕阳沉落,感觉到肚子发出抗议,才慢悠悠地挪下楼,准备做顿简单的饭。
要不说财富能解决大部分的烦恼呢。
看看厨房里的“高科技”,什么电饭煲、高压锅那是寻常,连洗碗机都给安装上了,吃完饭也不用纠结洗不洗碗的问题,有洗碗机啊!
宋老师还问过她要不要请个阿姨过来给她打扫卫生和做饭,陈今没犹豫就拒绝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制造不出多少垃圾,而且她也能照顾好自己。她现在还热衷于自己独处,等到以后不想动家务活了,那就再说吧。
客厅沙发前的地上铺着地毯,陈今盘腿坐地上,饭菜都混在一起端出来放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吃饭,偶尔再咕噜一口饮料。
舒服地喟叹:“啊!”
陈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楼下客厅睡着的,要不是半夜冷醒,她还没发现,赶紧把电视关了,上楼刷牙洗脸,倒床就睡。
只是第二天早上就开始鼻塞了,感冒的前兆,煮粥喝了之后又吃了药,想着没事干,继续上楼睡觉。
家里门铃响了。
身上还穿着睡衣棉拖,披了件黑色羽绒服就出来开门,门外站着宋教授和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生。
陈今多看了眼眼前的男生,觉得遗传还真是神奇,这人和习院长的五官特别像,看他好像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习院长,气质儒雅,长着一张看起来读书很厉害的脸。
看来是宋教授和习院长的儿子一家回来了。
“看到你车子我就知道你在家了,这是我儿子习晋,我儿媳妇梅颖,还有我孙子习清和。”宋教授介绍道:“这就是我和你们常提到的,我的邻居小友,陈今。”
宋教授用“小友”一词来称呼她,简直让她受宠若惊。不过,她和宋教授确实是电视搭子,勉强算是忘年交吧。
陈今喊了“习叔叔、梅阿姨好”,又和习清和打了个招呼,看到他们都打扮齐整,才想起来自己还穿着睡衣,有些不好意思。
忙推开门邀请他们进屋坐。
习晋和梅颖也是从几个月前在电话里陆续听到“陈今”这个名字,刚开始他们妈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说隔壁家的小洋楼即将搬进来一个小姑娘,到了十月份开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