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开个水果店店,老老实实收租,不乱搞事,就足够舒舒服服过日子了。”
“那可不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也觉得收收租就够了,做不来生意的,万一都亏完了那就完了。”
要不说她和周大婶能聊得来呢,这个“理财观念”就很像。
宴席进行到尾声,村长带着陈文振和陈文豪过来这桌,陈今一看,在座的她年纪最小,正要让位,被村长按住,让她坐着。最后大家往外挪了挪,愣是挤出来些位置,隔壁桌的也凑过来。
这不像是村长的寿辰宴席,更像是桥东村“商会”。
陈今听他们聊得好像毫无重点,说说西城区郊区的地,又说说秀丽小区,最后又提到南城区正在开发的科技园和工业园,最后不可避免地就提到了桥西村。
东一榔头,西一榔头的。
但最后愣是商量出了个合作的大事,就是准备一起合伙,到时候看南城区郊区的厂会不会搬到工业园去,到时候凑钱合力盘下南城区郊区几个工厂。
想到上周清明扫墓,大舅说到的“出门在外,大家姓陈的一起抱团做生意才能拼出路来”,或许这就是吧。
不过这个合作能不能成还有待商榷,谁知道南城区郊区的工厂会不会搬走?即使合作能成......陈今看了看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大舅和村长,其实也就大舅和村长现在还有财力做大头了吧,其他人就是跟着喝汤的。
陈今看了眼有不少白头发的村长,不知道村长特意组织大家商量合作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正想着呢,村长锐利的眼神往她这边扫了过来,在看到她后,和蔼地笑了笑。
算了,到时候真的到了村里人一起投钱的时候,她看看自己手里能有多少钱可以花吧。反正她现在的钱,往大舅那投了230万,又多补了8万进桥西村自建房的装修上。银行卡里现在剩下不到六十万了。
不过别看她平时没少买买买的,但实际上也用不上花银行里的存款。她也不是每个月都出去大笔消费,每个月收进来的租金都完全足够她花了还有得剩的,剩下来的攒一攒,刚好又够她花笔大的。例如这个月下半段的旅游开销。
实在哪天没钱了,把翰林苑那套房卖出去也行。
宴席结束,陈今下楼时,被三表哥追上来问:“刚才在那桌都聊什么了?”
陈今就把村长提议的要合作投资买地的事情说了,然后笑道:“等三舅回家了肯定会和你说的啊,他说的应该比我更详细。”
“哎,等等。”陈永飞拉住陈今,眯着眼睛看对面马路。
陈今也跟着看过去,但她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直到陈永飞“我艹,他妈的”爆了声粗口,气冲冲地往对面走,陈今一时没拦住人,觉得情况不对,赶紧喊后面的人,“大哥,二哥,过来帮忙!”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要帮什么,但刚刚三表哥那个架势,摆明了就是要上去干架的。
她这着急忙慌地跟着追上去,后面听到她喊话的陈永诚、陈永信本在和他们爸以及两个叔叔说话,反应过来时只看到陈今跑到了对面马路去,正想问怎么回事,就看到马路对面,陈永飞拽着小姑父张乐业揍了一拳头。
接着,陈永飞也挨了张乐业一拳,旁边有个女的要去拉扯陈永飞,被后赶到的陈今扯着头发拽开......
这还看啥?!自家老弟老妹和外人打起来了!
陈永诚和陈永信二话不说,避着马路上的车辆,快跑到了对面,看见陈今没有吃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张乐业几拳,然后把人给拉开。等到他们这控制住局面,他们爸妈呼啦啦地都赶过来了。
张乐业也没想到运气那么寸,竟然遇到了陈葵的娘家人。刚刚突然被冲出来的陈永飞揍了一拳,他没看清人,回身也给了一拳,但很快他就被多出来的人给打了好几下,现在疼得只能弯着腰。
再一看到怒气汹汹的几个大舅子,张乐业心虚气短,一个劲地说误会误会。但他身后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还在不停地骂他们打她男人,这到底什么情况,大家一目了然。
陈今刚刚扯住了这女人的头发,才没让她冲上去拉偏架。这女人突然狠狠地甩手,那长指甲把她手臂给划了几道,陈今吃痛正想还回去,结果啪啪的两声,三舅妈就帮她报仇了。
“什么你男人?张乐业一个二婚男,和前面老婆有孩子,后面和我家妹子领了证结婚,你又是他哪门子的女人?总不会是他前头死了的那个又复活了吧?”
“不是,误会,大哥二哥三哥,真的是误会。我们就是以前的老同学,刚好在这边碰见了才一起吃饭。”
“我呸!放你娘的屁!当我瞎啊?同学能是搂一起嘴对嘴啃?你们乌龟配王八对上眼了是吧?”陈永飞摸了摸被打肿的嘴角,疼得嘶了一声。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张乐业这个狗东西,现在有钱了就在外面瞎来?当他们姓陈的都是吃素的?
张乐业见辩无可辩,干脆就沉默了,还是以前那副看着老实巴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