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不爱玩,便宜了陈永安。
“你和苗苗玩吧,我去厨房帮忙。”把大西瓜放冰箱里,陈今就挤进了厨房。
三舅妈没让她上手,说快好了。
“刚看到三舅扛锄头出门,去干嘛呢?”
“看他的桃树呗还有啥?也不知道你大舅怎么想的。”
得,又一个被大舅忽悠种植桃树的。
“那几块空地是靠近桥西村,但人家桥西村拆迁哪可能拆到那头去?”想着跟在桥西村后头蹭汤喝?要她说啊,就是白费力气。
“对了,你家新盖的屋子什么时候开始装修?”三舅妈低头忙活,嘴巴也没个停歇,“你要是不够钱,家里还能借你一些。既然都加盖了,不能老空在那,浪费钱。好在你这学期不用去上课对吧?那还能在家里看着。不过啊,你要是有别的事要忙,就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到时候我们也好帮衬。”
“啊对了,你爷打过电话来,说村里开大会,让你回去吃饭顺便认认人。”
“我又不跟他们姓刘,我不去。”
三舅妈瞪了她一眼,“干嘛不去?最近到处都在传桥西村拆迁的通知要下来了,你不姓陈但你爸姓刘啊,要是拆迁了,怎么也得有你一份。”
看来桥西村是真的要拆迁了啊。
陈今笑道,“这样啊,那我就去呗。”
这也情有可原。陈今家剩她自己,平时还要上学,暂时没空忙活家里的事情。至于陈文强家,盖房花了不少钱,建筑公司那边的尾款被拖着,还得给工人发工资,钱不趁手,这里的装修就给耽搁了下来。
村里有人说他们两家是白浪费钱了。
“陈今放假了?”周大婶正在小卖部里和田苗唠嗑,两个相差二十多岁的人也能聊得津津有味。
田苗起身看了眼,喊了声“三表姐”,然后道:“我二姨说让你今晚去家里吃饭。”
“好,知道了。我先回去放东西。”
陈今是和三个舅和两个姨家的姐妹们一起排行才排到“3”的,大舅陈文强家有两个表哥一个表姐,二舅家就一个表姐,三舅家一个表哥一个表弟。三舅是她妈的堂哥,三舅爸妈和她外公外婆是亲兄弟,走得近关系也好,和亲舅没什么区别。除了三个舅,陈今还有个两个姨,大姨是她妈的亲姐,二姨是她妈的堂妹。
整个桥东村,都是一个老祖宗分出来的,家家都有点亲戚关系,姓陈的内部都听团结的。年初她爷爷家那边想把她户口给迁回去,遇上她大舅那个暴脾气,差点就演变成桥东村和桥西村集体斗殴。
她亲戚很多,但也就集中在桥东村和桥西村了。在桥东村是“别人家的孩子”,在桥西村是“惹事今”。
嗐!
陈今从包里翻出家里一楼的钥匙,家里两栋楼中间只搁了一米宽,除了左边那栋楼的一楼是留着自家人住的,其他的全部都是用来出租的。
出租的房子也不是一直都能出租完的,有时候有人退租了,得等上一段时间才有人租进来。他们不可能花钱打广告,也没什么宣传手段,新租客大多是老租客给介绍过来的。
虽然她们这出租房收拾得干净整洁、租金便宜,但上班距离远,来租房的人就远不如桥西村的多。
自家住的这边一楼装了两扇门,开门进去,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公卫,客餐厅一体,特别宽敞。家里四个房间,她的卧室和书房是邻着的,主卧是她妈住的,里面的摆设还维持着原样,空着一间客房,大姨一家回来过夜就住她家里。
家里大到沙发冰箱,小到筷子调羹,都是她和妈妈商量着陆续添置的,有的用了好几年了。
以前不觉得家里宽敞,现在发现到处空荡荡的。
进门时顺手拍了下门口鞋柜上的白色小狗玩偶,它会发出“回来了回来了”的声音。
把行李袋拎到卧室里,然后去她妈房间在大衣柜最底下那层摸了一会儿,才找到可以往下按的机关,底层的木板就弹了开,里面是个长方形的铁盒子。
铁盒子里是她的家底,户口本、房产证、两份宅基地证,两本存折,一本存折在今年上半年陆续存了钱进去,里面现在有一万五,还有一本存折只进不出,从82年开始往里存钱,停在了去年十一月份,十年下来存了两万三。
她能用的也就这三万八了。
多盖出来的六层楼,三万八装修不完哦,而且桥西村的拆迁还是没风声出来,她怕装修出来了没那么多租客。
收拾了下家里,给换了新床单,陈今就去小卖部跟田苗对账,缺货了的要进货了。
平时田苗都是去陈今三舅妈家装了饭带到小卖部里吃,晚上八点才关店门回去。今天陈今让她提前把店关了,吃了饭再过来。
“二号楼住301的租户问新盖的楼什么时候装修,他有几个朋友想来租房。三表姐,家里的新房啥时候装修啊?”
“没钱,先放着吧。”陈今说着回头道:“苗苗,你现在说话一股东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