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烂赌鬼一个,以后出去不准说是我们桥东村的!”陈光满实在是太气,随手捡起一根细树枝指着陈永强骂,吓得陈永强赶紧收起笑,缩着脖子站到他妈陈八姑身后。
陈光满不仅是因为族长身份才在村里威望高,建国初期到七十年代,是他爸和他两代人带着大家争口粮争政策才让大家从艰苦年代好好地走了过来,人人都承他们一份情。所以陈八姑再不满他当众拿陈永强开刀,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陈光满眼神一扫过,陈三婆自觉地抿住嘴,眼神都不敢和他对视。
“一个两个,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忘了以前一分钱掰两半花的苦日子,现在有钱了,上百万说赌就赌的,要管儿子管儿媳耍威风的,还有厚脸皮要一脚踢开老婆的!妈的!他大爷!一天天净给我搞些破事!”
没忍住,陈光满爆了句粗口,也不管老支书怎么想的,指着陈文颂就骂:“你现在有钱了厉害了,又是买别墅又是养小三的就是不肯给你老婆分钱,瞧着不是以前求着你老丈人给你搭条线的时候了是吧?”
陈文颂脸色一变,呐呐道:“我这一大份家业,没有个儿子,这也不像话。”
陈光满呸了一声,“你这种话骗鬼骗你自己就行,不用拿来忽悠人,到底是为了有个儿子还是想重新换个小老婆你自己心里有数。”
“不说了,就一句话,江家给的两个选择,你看着选。”陈光满又对江家人道:“你们商量着,我就一句话,不准在我们村里闹事,出了村口,你们想怎么样,我一概不管,别的人,”
陈光满又看了眼身后的村民,“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村长,也别管。这人非要做缺德事,谁也帮不了,凑上去了就是平白惹一身腥!”
“以后谁家闹离婚闹分家都不用来找我,律师所大门开在哪自己找!再有一个,谁要是敢把黄赌毒带进村里,让我知道了我第一个举报。”
“他妈的,净是缺德事,祖宗都嫌晦气!”
陈光满骂骂咧咧地走了,陈文豪和他同事还在维持秩序。实际主要是防备江可欣又拿刀砍人。
陈今小声道:“我第一次见村长暴躁成这样。”她都怀疑,再来几场这样的破事,村长可能要当场发癫了。
不过她特别认同村长说的:净是缺德事。
老支书可能是被村长骂得没脸了,或者是做给江家人看的,上前给了陈文颂两巴掌。
围观的明白人但笑不语:挺能装,一开始不打,现在为了平息江家人的怒气,他就打陈文颂来表明态度。嘿,还真会算计。
老支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朝大家抱拳道:“让大家看笑话了,我们家还要处理些家事,大家回去忙自家的事情吧。”
大家都不想走:自家还有什么事要忙啊?闲得很!
最后还是陈文豪把无关的人都给请走了,自己和同事留下来。老支书一家和江家人都进了屋。
陈永安扯了扯陈今的衣袖,“三姐,你想不想去听他们谈的内容?”
陈今有些意动,热闹看一半不知道后续发展真让人抓心,当然想知道到底怎么谈的了!但是,她看了看人家的正屋和院墙的距离,除非是顺风耳,或者屋里的人拿个喇叭说话,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嘿嘿。”陈永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家后院有个狗洞,可以爬进去。”
陈今:“......”
“你想回家挨抽你就去,反正我不去。”
这边老支书家的热闹才中场暂停,就有人开始咨询夫妻财产能不能分割出来,可见这次陈文颂的做法给村里的大妈、大婶、嫂子们敲响了警钟,万一男人哪天把钱都花到外头人身上,还一言不合就要她们净身出户,那她们不就亏死了?!
不行,得找专业的律师来帮忙看看。
陈今想到自己现在身家价值将近上千万,多少有点危机意识。毕竟她现在的直系亲属就只有刘时笙一个,从古至今吃绝户的例子不少,她也有问题要咨询律师!
“一半?!”老太太尖叫了一声,“凭什么给一半?地是我们陈家的,你......啊!”
江母现在可不耐烦听她说话,在听说陈文颂出轨了还想把自己女儿一分不给地扫地出门时,她就想过来扇死陈家的这几个狗东西了。一巴掌用足了力道,打得老太太都失了声,脑瓜子嗡嗡的。
“陈文颂,你说,怎么选?”江母死死地盯着陈文颂,恨不得扑上去给他几刀。
这个人模狗样的畜牲,以前搭着他们的路子把鱼给卖出去挣到了钱,自然是一副好丈夫、好女婿的模样,现在他有钱了,就想把他们一脚踢开了?门都没有!
陈文颂根本不敢抬头,他没想到在外面包的那女的会打电话到家里,江可欣接到电话了就在家里发疯,一直骂他。他话赶话了,就说要离婚,还要让她净身出户。然后江可欣就真的发疯了,在杂物房里找了把砍柴刀就要效仿周香香那疯婆子让他们一家到地底下花天地银行的钱。
妈的!真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