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在众人或期盼,或担忧,或惧怕,但皆对大苍的未来感到迷茫之际,在苍帝下葬的二日后,新帝谢銮音登基。
谢銮音喜欢简单有效率的做事,因此登基大典的流程一切从简。
但即使如此,诸多仪式还是非常繁琐。
本来她做她的皇帝,这事跟辛瑶是没关系的,可谁叫谢銮音实在太粘着老婆了,干什么都要和辛瑶在一起。
她登基称帝,还非要一同封后,全程牵着辛瑶的手,叫辛瑶陪她一起。
等一切流程走完,用过晚饭,天都彻底黑沉下来。
辛瑶快累死了,脱了那身吉服,洗漱过后躺在小皇帝的床上,连身都翻不了了。
小皇帝倒是精力甚充沛,今日一过,天下皆知瑶瑶是她的皇后了,可是再抵赖逃跑不得的。
她跟着上床躺到老婆身边,侧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辛瑶。
“你刚刚一直说今晚不想住在皇宫里,觉得有那老皇帝的鬼魂在飘荡,那可想去沈府?只是瑶瑶现在还走得动么,要不我抱着你回去?”
辛瑶和谢銮音都膈应苍帝,也不喜欢这座奢靡的皇宫,但毕竟已是身为帝后了,该住在宫里。
她俩如今的寝殿,是安置在了之前无人住的偏殿之内。
其实辛瑶蛮想回沈府的,可她现在实在没劲儿,不想再折腾了,抱着被子咕蛹了两下。
“不妙,我被这条坏被子封印了,现在动不了了怎么办?算了,有鬼魂来也没关系,我娘子很厉害的,肯定能把他一下打跑。”
谢銮音就笑她:“小懒虫说的好听,你就是不想动。”
“诶——”这话说的辛瑶就不高兴了,谁是懒虫,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她睁开眼,扑腾了两下腿儿,猛一下翻身骑坐到谢銮音身上,腿紧夹着劲瘦的腰,张牙舞爪的去拽人衣服领子。
一会儿那雪白的寝衣领子就被拽松了。
谢銮音叫她弄的好痒,但也
不躲,只笑。
“皇后娘娘,这是干什么?”
辛瑶冷笑一声,恶狠狠将谢銮音的衣服彻底扯开,望见雪白一片的锁骨时,她伸出手,轻佻的挑起谢銮音下巴。
“你敢笑我懒?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皇后娘娘现在要临幸你了,我可不会留手,你就哭吧,哭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完辛瑶像只小老虎一样,嗷呜一声扑上去,咬谢銮音的脖子。
微尖的虎牙磨在皮肤上,带来温痒与轻微的软痛,叫谢銮音瞬间兴奋起来,灯光下的眼眸漾起欲望颜色,手紧紧搂住身上人纤细腰肢。
微用力一翻身,就把辛瑶压在身下了。
晃神间已经是天地倒转,辛瑶躺倒在床上,乌发铺洒,衣领微乱,露出里面细白一根小肚兜的带子,虚虚挂在锁骨脖颈间,白的晃眼。
辛瑶乱着呼吸,再抬头,便看见谢銮音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她一下捂住胸口。
“诶呀,虎狼之君!你要干什么?救命啊,小皇帝要吃人啦!”
她在玩闹,谢銮音却是真的想。
说是拜天地洞房花烛,那夜之后她的洞房却一直没能实现,今日登基封后,也算是她们另一种形式上的大婚,那她的洞房呢,是不是也该给她了?
谢銮音凑过去,在辛瑶唇角轻轻亲了一口,刚想问辛瑶究竟什么时候补给她,她看今天晚上就很不错。
辛瑶却不服输呢,开始和人较劲儿起来,想翻身把这小皇帝再压下去。
她闹得欢腾,谢銮音也没反抗,卸下来力道,任由辛瑶再次将她推倒,又翻身骑在自己腰上。
紧跟着,这小老虎又来咬她的脖子了,用的力道比上次还狠,疼疼痒痒的。
谢銮音闷声笑,手抚着辛瑶的背。
“我说真的,我的花烛之喜瑶瑶什么时候补给我?”
“嗯,”说着,谢銮音闷笑一声,微微侧开头,“这样弄的我好痒,要不咬重点吧。”
辛瑶不满意她的躲闪,追上去又啃了一口。
“不许躲,怕痒的人怕老婆我跟讲,还想要重点,我怕给你咬舒服了,而且不是你要的洞房花烛吗,我这不是正补给你。”
她这样说,谢銮音倒是挺好奇她要怎么补给自己的,一时间躺在那里真没动了,任由辛瑶施为。
只是说完那句话后,身上人在她脖颈间扑腾舔咬了一会儿,渐渐竟再没动作了,像只小鹌鹑一样安静缩在她怀里。
谢銮音警惕的意识到,某人刚刚可能只是在说大话,现在想要抵赖了,眉头轻挑。
“辛小夫人,逃避是无用的,把脸藏起来不看我也没用,你自己说补偿我的……”
话到一半,低头看到怀里辛瑶的脸时,谢銮音的声音却收起来了,没能继续。
愣了一秒,而后她没忍住的笑出来,黑眸映烛火,笑意如春风化雨。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却见,刚刚还像只小老虎咬人的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