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斩玉的眼眸紧盯着白玉,呼吸颤抖的在等一个答案。
白玉被这压迫力极强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心想原来将军也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原来将军也会有这么多怕的事。
她也跟着紧张起来,忙道。
“娘娘说,她答应了。”
那瞬间,姜斩玉像是从高台楼阁跌落,心被高高抛起又猛然下坠跌到一场春风里,刹那间千树万树春花开。
她高兴的都忘了呼吸,直好半天才回到现实里来,已经是头脑微微眩晕快要疯掉了。
不管是被逼迫的,还是为利所诱。
姜斩玉看向窗外,那被方方正正的木格窗锁住的一缕春光。
都证明瑶瑶确是心悦她,并不是排斥到无论如何不愿与她亲近的。
辛瑶给出答复之后,此番约定便是成了。
之后自该辛瑶履行承诺以身饲虎,去填那权臣欲壑。
因此在几番讨价还价,终于商量好后的第二日傍晚。
貌美柔弱的皇后娘娘身穿常服头戴珠玉帷帽,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侍女借月,悄悄出了宫门去。
至偏僻宫门外,只见黄昏光芒里,有一辆马车正静静停在那里。
辛瑶拢在袖中的指尖紧了一下,帷帽下的眼眸轻闪碎光。
她知道,是那个人来接她了。
那个卑鄙无耻的权臣,来接她这一朝皇后,去做那等事。
等在那人的私府里做完了,叫那权臣吃够了,她会在天亮时刻将饱受磋磨的她再送回宫里来。
想到待会儿要挨炒了,辛瑶就害怕的慌。
而且姜斩玉这个世界明显憋得快疯了,她又身患怪病,有着于常人七倍的快感。
今天晚上,她恐怕是不会好过。
柔弱的娘娘面含轻愁,被借月扶着小臂上了马车。
掀开马车上的锦绣门帘,叫本就已经够慌张的辛瑶,心猛颤了一下。
借着黄昏时候照过来的日光看过去,只见那身子清韧如竹,面如冷仙的大将军,正坐在马车里面,散发着深沉强大不可忽视的气势。
见她来,那人目光猛直盯过来,黑玉般的眸子里闪着兴奋危险至极的光芒。
这是什么眼神?
这简直是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按在那里往死里炒的眼神。
辛瑶害怕极了,放下门帘进去,只敢坐在马车边边上,恨不得离姜斩玉十万八千里远,连帷帽都不敢取。
纵然是自己的亲老婆,可这家伙实在有点太吓人了。
姜斩玉眼看着小兔子小心翼翼送上马车,战战兢兢恨不得缩到角落里,生怕被她一口吃掉的模样,简直要被她娘子可爱死了。
微起身一下子坐到辛瑶身边,在辛瑶惊的快要跳起来之前,掀开辛瑶帷帽上的轻纱探头进去。
两人便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呼吸交织面对面,姜斩玉以一双笑眼望着辛瑶眼眸。
“娘子,晚好。”
却不想,本来还好好的辛瑶骤见她这张脸,当场吓哭了,原只是轻蹙眉微含愁的小美人一惊,泪珠子顺着颊边就落下来,噼里啪啦再不停。
姜斩玉是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就笑了一下啊!
忙将皇后娘娘
的帷帽取下来,想给她擦眼泪。
不料辛瑶见她竟直接在马车上动手解自己帷帽,更害怕了,伸手惨惨去推眼前这好大只,都要压过来的人。
“不要,不行,这里不可以的,去你房间里,在你房间里弄。”
她以为姜斩玉这个混账王八蛋等不及,要这个时候,把她压在马车上就开始。
姜斩玉愣了一下,跟着才意识到娘娘是什么意思。
竟是被她吓哭了,以为她混蛋到在马车上就要解瑶瑶的衣服。
她在娘子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简直不是个东西吧?
姜斩玉错愕的眨了下眼,连忙哄人。
“瑶瑶,我没,我只是想给你擦眼泪,我哪怕再不是个人也不至于如此禽兽,就,就在这里,你别怕,别怕。”
辛瑶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眼泪止住一瞬,瘪着嘴朝人凶。
“你就是个禽兽!把手伸过来,叫我看看你的手!”
禽兽有点莫名,但当然立即执行娘子的话,忙把手伸过去。
微光里,那双手可真是好看至极,骨节修长指线流畅,皮肤白皙好似玉做的一样。
可辛瑶看着看着,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呜呜的哭。
因为好长。
姜斩玉这个世界尤其高,那双生的特别漂亮的手也比以前的大了,白玉似的手指好长好长。
再加上她平时拿枪握剑的,虽不太明显,指节上确实带着薄茧。
到时候一刮一蹭,不知该是如何光景。
而且她,她生了那种怪病,触感是常人之七倍,七倍啊!
辛瑶一时悲从中来,只觉得自己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