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憔悴,整张脸苍白得几乎没什么血色。他垂眸不答,贺枕书也没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躺着吧,我去烧水给你擦擦身子。”
他说完,端着空药碗出了门。
房门开了又合,屋内只留下裴长临独自一人。
甜滋滋的味道中和了满口苦味,裴长临抬手碰了碰方才被贺枕书喂糖时碰到过的嘴唇,眼眸垂下,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他拉过被子,翻身面向床榻内侧。
屋内飘散一声极浅极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