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蹲在床边,仔仔细细给伞骨钻孔。
而本该卧床修养的人,靠在床头,垂眸看着他:“脚要踩紧……笨手笨脚。”
“不许骂我。”贺枕书踩紧了伞骨,气恼道,“我爹都没这么骂过我。”
裴长临眼底笑意更深:“那你别再出错。”
裴兰芝:“……”
她知道裴长临昨晚心口又疼了,今天本应该卧床修养,不能做这些费心的事。
可是……
裴兰芝透过窗户缝隙,注视着屋子里那两个人。
她已经记不得上次看见裴长临这么笑是什么时候了。
这些年,裴长临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就连裴兰芝都不觉得,这世上会有法子能彻底治好他,何况他自己。
娶个新夫郎回来,的确是不太一样的。
裴兰芝最终没打扰他们。
她走出后院,抬眼望向远处,夕阳西下,天边被云霞映得鲜红。
日子啊,还是要这样过着才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