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他,手冢也在一边作陪。没几分钟手冢的爸爸也回来了,于是妈妈也一起坐在一边旁听。
虽然被好几个学生家长看着,但仁王并不紧张。他还有心思对手冢一家人说:“网协的工作人员大概直接介绍我为‘仁王教练’吧?‘仁王雅治’,这是我的日文名。但我在打职业网球时名字是‘MASA·FRAUDSTER’,别人都称呼我为‘MASA’或者‘欺诈师’。年初的时候我从职业圈退役,回国成为网球教练,目前是神奈川立海大的教练,主要教导国中部。同时也会是下个月将要进行的关东青年选拔集训的总教练。”
“手冢君是我们教练组很看好的选手。我很清楚职业圈的情况,以及一些职业俱乐部的喜好。”仁王说,“以手冢君的天赋和打网球的风格,现在就可以去参加德国几个俱乐部的试训。我把手冢君关东大赛的网球录像带发给了我认识的一些俱乐部,因为不知道具体结果所以没有先和手冢君说这件事,也不是很确定手冢君愿
不愿意往职业方向发展。”
他说完顿了顿,有些可惜地道:“真的很可惜,手冢君在这时候受了伤。”
“国光很喜欢网球的。”手冢妈妈说,“打职业这一点……”
“家里人还没有讨论过这件事,但如果国光想要成为职业选手,我们都是支持的。”手冢爸爸接话道。
手冢爷爷显然也是赞同的。他看了手冢一眼,又向仁王表达了感谢。
“您或许知道国光受伤的原因吗?”手冢爸爸露出苦笑,“我们作为家长,也很难和国光这样不喜欢表达的孩子交流,也不知道孩子在学校有没有受委屈……”
“父亲!”手冢急道,难得在眉眼中流露出不好意思来。
仁王看了他一眼,肚子里失笑,面上却保持着可靠成年人的模样:“立海大是神奈川的学校,我只是作为集训营的总教练对手冢有一定的了解。这件事的话,我这边得到的消息是,因为手冢君进入了集训名单,却只是个一年生,所以在练习时被并没有入选集训的三年生‘教训’了一下……”
手冢在摇头。
仁王选择无视:“流言肯定会有夸张的部分,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还是询问一下相关当事人会比较好。手冢君不愿意说的话,同样入选的一年生还有大石君,以及青学网球部的部长大和君,他们都是挺可靠的人。”
“事实上,我们已经询问了龙崎教练这件事。”手冢爷爷说,“具体的情况,我们也希望能够听从多方角度的证言,所以我们也邀请了龙崎教练过来。”
“她也是国光现在的网球部教练不是吗?不管国光之后会不会和国外的俱乐部有联系,今天的诊断和会谈都是很重要的,她也应该在场才对。”手冢爷爷的说法其实有些狡猾,因为如果和德国俱乐部,以及仁王对比,龙崎教练的分量就完全不够了。在这时候喊龙崎教练过来,哪怕什么都不说,龙崎教练会有什么感受呢?是连存在,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程度吧。这是非常日式的“震慑”手段。
手冢爷爷在这么说完以后还隐晦表达了对仁王的“感谢”,不是为了手冢的事而只是为了今日仁王愿意到场。仁王当然知道自己在场所代表的含义,但他不介意被当做震慑用的参照物,也想看热闹,就假作友善地和手冢爷爷寒暄。
因重要人物还没到场,仁王之后只和手冢一家聊一些更日常的话题。
比如仁王拜托手冢,不要将自己的日文名字告诉给其他人。
“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喊我日文名的话,那些外国人是不认识我的。”仁王说,“而且,我有一些特殊的理由,暂时还不能公开自己的日文名字。不会太久。具体的原因……如果手冢君会关注之后的全国大赛,那很快就会知道的。”
手冢严肃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直接喊我‘MASA’就行。”
但直接喊名字对手冢来说,还是有些超过,于是他犹豫了一下,喊的是“MASA教练”。
仁王也趁这个机
会给手冢的家长们科普了一下网球,职业网球发展情况,网球职业圈和手冢作为亚裔如果要打职业可能会遇到的困境。
“其实我认为手冢君的伤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现在这个年龄,还在青春期,二次发育的时间,骨骼和关节都没有定型,做好复健和调整的话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但具体情况还需要医生诊断。”仁王看向手冢的家长,“如果手冢君需要出国治疗,医疗费用大概是需要自费的。”
“这不是问题。”手冢爷爷说,“我们家有这个条件。”
“那么,如果选择去德国的疗养院进行康复治疗,或许A俱乐部会发起试训邀请。”仁王对手冢说,“我的建议是,伤没有好全之前,保持和俱乐部的联系,但是不要真的加入俱乐部的青训营。A俱乐部的成绩很好,签约了不少优秀的青年选手,他们的青训营淘汰率和竞争强度是很大的,如果伤还没好就进行高强度训练,对你身体负担会有些大。”
“而且你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