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成湘南准备换新教练了,今年比赛时带队的教练甚至没有坐在教练椅上,也没有提供指导,比赛的学生们也很消沉,今年连县大赛四强都没进。
网协那边给仁王透露过消息,告诉他,关东大赛结束后的关东青少年选拔集训,预定三位教练带队,往年是山吹的教练,青学的教练,和冰帝的榊教练共同执教。再之前榊教练没有入职之前,作为带队教练的是六角中学的教练。六角中学的教练年纪很大了,老早过了退休年纪,等榊教练入职以后带队教练就变成了榊教练。
“其实山吹中学的伴田教练也打算退休了。”网协的人感叹道,“真是非常感谢您接受邀请。”
客套话当然都是会说的。仁王可不会因为这种话而高兴。毕竟,他一个不专业的,连资格证都没有的教练,能被这样热烈欢迎,一入职就被邀请去当集训教练,连教导成果都不确定……日本中学网球的水准,或者说关东地区的网球水准,摆出去就很难说了。
仁王是知道关东地区出来的学校在全国大赛中的排位的。
他比网协的人以为的还要了解中学联赛的格局。这都是他曾经经历过的。
校车直接开进冰帝的校园停车场。榊教练提前打来了电话,带着迹部一起来停车场接立海大的校队。直接在停车场里转校园内的交通车,有点像景区观光车的那种。
“网球场离停车场有些远。FRAUDSTER先生还是第一次来冰帝吧。”榊教练说。
内容听上去像寒暄,但声音低沉语气冷淡,配合起来有种彬彬有礼的距离感。
仁王还是第一次被这样称呼,有些不太适应地眨了眨眼。他还没将自己的本名公开过,登记在网协的也是英文名字。在小仁王实力足够之前,他不打算公开自己的名字。因为显然,公开本名以后,和他同名又长得一样的小仁王会经历一些额外的压力。
仁王避开了“第一次来冰帝”这个话题:“我们都看过了《网球周刊》上迹部君的采访,也听说了一些传言。”
“比如?”
“网球部有人退社?”仁王笑了笑,“但这应该不算是坏事吧?如果榊教练你没有阻止的话。”
“从我这边进行思考吗?”榊教练低声道。
“我从网协这里听说了很多‘经典事例’。在成为教练后,让原本无法从关东大赛出线的冰帝,打入全国大赛八强,并且挖掘了现在在U17训练营中表现出色的越知君。”仁王熟练地用着日式恭维,“在教练这份工作上,我要学习的还很多呢。”
他微微眯起眼睛笑得很客气的时候,看上去像是狐狸一样狡猾。
榊教练侧头看了仁王一眼。他非常明确地从仁王的话语里听出了公式化的客套(仁王也毫无掩饰)。
“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他很直接地问,“我在国外留学过很多年,据我了解,FRAUDSTER先生应该不是这样的性格。”
“是吗?”仁王歪过头笑了,“那么这么说吧,我对自己的专业能力和知识储备有足够的自信,这些孩子的潜力也足够强。立海大会赢的,不管是这一次,还是以后的每一次。”
他这番话是用英文说的,故意夸张了一点语气,带着一点美式夸张的氛围。
而榊教练显然对这样的发言适应良好:“那么,我也一样,对冰帝有足够的信心。”
他同样回应的是英文。
两位教练坐在前面,和学生们隔了隔板。于是后面就是这样的情景:在八个立海大正选中,有些鹤立鸡群的迹部。
迹部坐在最前面,听到一些两个教练的对话。他回过头看了立海大的正选们一眼后,将目标对准了幸村:“你就是立海大现在的部长?也是一年生?”
“迹部,景吾?”幸村微笑回视。
“啊恩。”迹部微微抬起下巴,维持着骄傲却不会过于傲慢的神态,“很多人会把你我当做对手,但本大爷才是最强的。”
“是吗?我可不认为我会输。迹部君,过于傲慢是行不通的。”幸村温言道,“我已经比你强了不是吗?至少,立海大网球部可不存在二三年生大批量退社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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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当天,网球部的正选们在停车场集合。仁王提前联系了校车,也和榊教练约好了时间。
这算是仁王进入教练圈子以后见到的第一个值得他注意的教练。神奈川县大赛上遇到的教练很多都是体育老师兼职。据说城成湘南准备换新教练了,今年比赛时带队的教练甚至没有坐在教练椅上,也没有提供指导,比赛的学生们也很消沉,今年连县大赛四强都没进。
网协那边给仁王透露过消息,告诉他,关东大赛结束后的关东青少年选拔集训,预定三位教练带队,往年是山吹的教练,青学的教练,和冰帝的榊教练共同执教。再之前榊教练没有入职之前,作为带队教练的是六角中学的教练。六角中学的教练年纪很大了,老早过了退休年纪,等榊教练入职以后带队教练就变成了榊教练。
“其实山吹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