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叔叔恶意放出气势压他的时候。
小仁王对上鹤守的双眼,发现了鹤守复杂的神情。
于是他知道,自己在比赛开始前故意放出来的精神力,被鹤守前辈发现了。
他现在想要在比赛中“用”精神力还有些勉强,更多是运用精神力去使自身感知更加敏锐,去稍微提升本身击球的力度和速度,而不是将精神力当做招数使用。但他知道,鹤守前辈和宇佐见前辈卡在了同调上,他们都还没办法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并感受到对方的精神力。
那么,精神攻击也是一种攻击吧?和垃圾话是一样的。
看着后辈,并且是以前能够轻易压制的后辈,在自己迫切想要取得突破的领域进步快速,是什么感受呢?
精神上的裂缝会进一步引发球场上的焦躁吗?
小仁王吐出一口气,扬起了球拍。
这场比赛打了挺长时间。打到一半的时候轮到丸井比赛,他就大声喊了加油
以后去了自己球场去了。小仁王擦汗的时候还在调整自己的呼吸。他很专注,根本没在意场边的丸井,注意力都在球场上,和同样在场边的鹤守身上。
最开始他是稍微处于劣势的,但他稳住阵脚,每一球都打到自己能做到的极限,并且尝试更改比赛节奏,为此让鹤守好几次出现了失误,而这时候他就利用鹤守的失误得分。
失误多了,鹤守的眉眼间也带上了焦躁的神色。
场边看着比赛的宇佐见适时在交换球场时安抚了鹤守,但小仁王并不因此而气馁。
他看上去比鹤守沉稳多了。
看他喘息和流汗的样子,他的体能仿佛比鹤守消耗得更多,但是交换球场时不断调整呼吸,适时补充水分,他再站上球场时又重新调整了过来。
他整个人像是被谁捞出来一样,但是那双眼睛很亮,像是被水清洗过,清澈,锐利。
鹤守渐渐地,反而有了悲观的情绪。他真的能赢吗?可如果面对后辈都不能赢,那么他这几个月来都在做什么呢?他这段时间以来积累的压力和疲惫仿佛都爆发了一样。
最后这场比赛甚至没有进入抢七。
在自己的赛点,小仁王稳住了,在鹤守焦急想要打下赛点时与他周旋,脸色苍白也还是用精神力顶了上去,最终拿下了分数。
7-5,哨声响起时,在比赛中途因赛事激烈而过来围观的网球部成员们都陷入了沉默。
狄堂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真是……”
“意想不到?”三枝低声道。
“结果能够预料,但过程意想不到。”狄堂看着小仁王,“其实我们将仁王和教练联系起来是不公平的,但是……但是看着球场上的仁王君,真的会想起教练。”
“能打赢鹤守,又是精神力和速度强项,基本功扎实,那么很大概率也能赢下宇佐见。”三枝则说,“正选又要洗牌了。”
“鹤守也该感受一下了。”狄堂倒是对鹤守不太满意,“我们两个输给幸村和真田的时候,有他这种反应吗?”
“你要把鹤守和我们两个对比吗?”三枝想了想,真诚道,“如果他能做到,他为什么不是前任的部长或者副部长呢?”
“……你也挺自豪的啊。”狄堂无语,“都是前任了。”
“做过和没做过差别也是很大的。”三枝说。
狄堂看他的神色,突然笑道:“看来想通了?我就说你没必要将注意力留在大和身上。每个人想法不同,他愿意拧巴,那是他自己的意愿。你替他担心和纠结又有什么意义呢?”
三枝却不会说,他并不是真的释怀了,只是见到了那个让教练推荐去德国的手冢,又想到自己球队的幸村和真田。
这是现实,一年级的后辈们更洒脱,更坚定,也更无畏。
作为前辈在他们面前反而会自惭形秽。
但就只能这样了吗?只能成为前浪被“淘汰”吗?三枝不接受。而他的视野里,狄堂也不接受。狄堂依然努力向上着,在发光,被认可,那么,他这个曾经和狄堂争胜的人,也不能就这样止步了。
“离全国大赛还有几天,我们要试着做双打配合练习吗?在教练安排的训练单之外。”三枝对狄堂说,“鹤守和宇佐见不是正选,那么正选里能打双打的人不多了。”
“确实如此。”狄堂陷入沉思,“教练或许会有安排,但我们也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行啊,双打配合训练。我还留了月见和唐泽的电话,在双打上,他们会更有经验。”!
小仁王对上鹤守的双眼,发现了鹤守复杂的神情。
于是他知道,自己在比赛开始前故意放出来的精神力,被鹤守前辈发现了。
他现在想要在比赛中“用”精神力还有些勉强,更多是运用精神力去使自身感知更加敏锐,去稍微提升本身击球的力度和速度,而不是将精神力当做招数使用。但他知道,鹤守前辈和宇佐见前辈卡在了同调上,他们都还没办法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并感受到对方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