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从不认为自己有赢的可能因此是以“消耗对手”的目的在打球。
德川也发现了这一点。
但他并不会因为对手想要消耗自己就感觉为难。原本他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打完三场满场,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他还打什么青年赛呢?
真峪输掉比赛后,最后上场的三枝叹了口气。
狄堂在旁边敲他后背:“输了我嘲笑你一辈子。”
“……想要赢也很难吧?”三枝低声道。
狄堂就严肃起来:“用这种想法去打球是不对的。”
其实三枝面临的是比昨天狄堂更严峻的场面:真田更擅长攻击,他又是第一场,利用到了德川有些轻慢的态度,给德川带来了不小的消耗;小仁王用了另辟蹊径的方式去磨德川,进一步打开缺口,也让旁观的其他人获得了足够的情报;而狄堂有了充足的准备,又面对一个体力几乎耗尽的德川,自然很顺利就打赢了比赛。
现在的毛利的实
力和真田差不多,但他的打法在德川面前算是劣势,对德川的消耗没有真田来得大,真峪的打法也太“稳重”了,在实力弱太多的前提下没办法消耗太多德川。今天的德川打到第三场还剩下不少体力,又已经基本摸清了立海大正选们的实力水平,也变得谨慎起来——
“但你想要一直弱于我吗?”狄堂歪了歪头,“几个月前我们还在竞争部长的位置吧,你那时候可从来不甘于站在我身后。”
“总不能我现在不是部长了,你反而想要成为我的副手了吧?”
三枝握着球拍的手收紧了。
他瞥了一眼狄堂:“你如果不长嘴就好了。”
这场比赛打了很久。三枝一度处于劣势,但每次想到狄堂说的话,他又确实被激励了。而场边的狄堂似乎什么都没做,可三枝还是觉得自己从狄堂那里获得了力量——可能是同调过后精神力共鸣带来的错觉吧。
场边的仁王却知道,这不是错觉。
同调过的搭档,在打单打以后就完全独立作战了吗?
他自己打的同调确实是这样的,因为是他“强求”同调,但狄堂和三枝不是。
看似是技巧达成的同调,但同样有两个人情感和羁绊共鸣的部分。狄堂一直在注视着三枝,他在希望三枝胜利,他迫切的心情也通过本能的精神力而传递了过去。
他们同调过,因此在无意识状态中,精神力也会相互靠近,那么狄堂的一部分精神力便也让渡到了三枝这边。
他们两人没有察觉到,德川也没有察觉到,这是本能的结果,不是有意的控制,狄堂没有上场比赛,只是他的精神力“主动”去帮忙了。
场边的仁王却将这一切都看得分明。
他挑了挑眉,想狄堂和三枝的羁绊,比他们两个人承认得要深一些。果然青春期的男孩就是容易“口嫌体正直”吗?虽然不承认,但还是本能担心对方,会挂念对方……
那么,双打说不定真的是值得深入练习的成长方向了。
三枝到底是体力充沛上场的,而德川的体能又被消耗过,在狄堂精神力的无意识帮忙下,三枝在抢七局中拿到了胜利。
正常练习赛是不打抢七的,以第六局来算他们是平局,但仁王和德川没有定这个规矩,那么就有抢七,而在抢七输掉比赛也是输了,德川接受这个结果。
前两天最后都没有赢……是的,是三打一,但德川的骄傲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最后一天只有两个人吗?
“我不会再输一次了。”他对剩下的两个人说。
而幸村回以一个微笑:“是吗?德川,君,明天你的第一个对手是我。”
“但非常抱歉,我没有让你赢的打算。”幸村温柔地道,“这两天也很感谢你作为我的队员的练习赛对手。在和你的比赛过程中,我的队员们都有了不少的收获呢。”
他说“我的队员”。
等一下,这个看上去很年幼的少年,是队长吗?
德川有些诧异。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面无表情地,冷淡地道:“我在球场上等你。”!
甚至他还有一年的时间。
真峪深吸了一口气。
毛利刚才的表现他也看在眼里,在毛利比赛时他也在不断进行分析。这场比赛他尽力了,因从不认为自己有赢的可能因此是以“消耗对手”的目的在打球。
德川也发现了这一点。
但他并不会因为对手想要消耗自己就感觉为难。原本他对自己的要求就是打完三场满场,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他还打什么青年赛呢?
真峪输掉比赛后,最后上场的三枝叹了口气。
狄堂在旁边敲他后背:“输了我嘲笑你一辈子。”
“……想要赢也很难吧?”三枝低声道。
狄堂就严肃起来:“用这种想法去打球是不对的。”
其实三枝面临的是比昨天狄堂更严峻的场面:真田更擅长攻击,他又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