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的训练就是从山的另一边通过越野回到训练营,没有其他额外的内容了。晚上愿意加训的也可以加训,但A组和B组的球员们今天晚上反而都没有进行加训,C组的加训内容安排得也更温和。因为大家都知道,第二天会有重头戏——平等院和仁王确定时间时大家都在场,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谈到了“特别嘉宾”和“特殊赛事”,那么见到平等院实力的大家自然明白第二天的挑战很艰巨。
而同样因为前一天消耗了太多体力,第二天仁王上午花了大量的时间带领球员们拉伸,放松,并且教导一些和热身有关的理论。
然后平等院就来了。
养精蓄锐。用这个词来形容平等院昨天回去后做的事是很恰当的。他当天没有再参与什么深夜训练,而是将“No.1”的牌子丢给三船教练后就得到了休息的机会。其他败者组的高中生很诧异,说平等院哪来的这个牌子,三船教练就说是平等院去U17训练营里偷来的……反正一军的事情不是秘密。
想到在一军手里拿No.1的难度,大家都对平等院肃然起敬。
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又通过下山时的慢跑做了简单热身,来到体育学院的平等院,在出发前带上了三船教练给他的No.1牌子和一个信封。信封他没有拆,知道是给仁王的。倒是No.1的那个牌子……
“老头,你对它做了什么?”平等院狐疑道。
他拿回来的No.1牌子低调奢华,虽然是镀金但是设计感十足,而他现在拿的No.1的牌子则像是铁牌,很重的金属色,写着数字1的位置被特地加重过颜色,红得晃眼。
昨天回了U17训练营一趟,和黑部他们一起从仓库里摸了个备用的一军用No.1牌子的三船教练:“这是信物交换。这是我们U17的No.1,所以平等院,是否应该将这个牌子给出去,由你来决定。”
现在平等院就在思考教练的意思。他知道自己被当作了两边教练的沟通渠道,但没关系,他也能从中获得对他有利的东西。
平等院来时大家刚好拉伸和热身结束,仁王直接将平等院喊到球场中间,这次才正式介绍了平等院:“这位是平等院凤凰,高中生,去年带领牧之藤中学获得了国中全国大赛的冠军。”
“今天上午的训练项目,和昨天类似。”仁王看了一眼面前的二十个人,“二十对一,目的是消耗。你们可以用任何,不犯规的方式,去消耗平等院君的体力。如果最后平等院君的体力耗尽,就是你们胜利。如果没有……二十对一都赢不了,也不用我再说什么了吧?”
其实二十对一赢不了是很常见的。仁王自己国三的时候打败者组的其他人,那也是二十几个人対一,打了一个晚上也没人能赢仁王。那时候仁王的实力,与其他人的实力对比,大概还没有现在的平等院,和面前的国中生们的实力落差大。但规则是消耗,仁王期望能看到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实力不足但是脑子很聪明也是一种能力。
这次的出场顺序也是迹部和幸村一起定的。他们俩一个开头出场,一个收尾,中间由其他人来尝试消耗平等院的体力。
迹部认可幸村的实力,并且他也想亲身体验一下平等院的压力,于是他第一个上场。
迹部擅长持久战,但他的擅长在平等院面前仿佛毫无作用。没有办法撼动平等院的防御,那么就不存在“强制扣血”这种事。轻微挥拍和全身心投入的比赛,本身消耗的体能就是不同的。如果实力没有到需要让平等院认真的程度,那么打多少场对平等院来说都等于基础训练里的挥拍练习。
迹部大概是第一次输得这么惨。职业选手给他做陪练时,打的也都是指导赛,看在报酬的份上对他都会温柔”一些,平等院则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概念,并且正在往“野兽派”思维转变。迹部正在开发的招数“冰之世界”,能够通过人的打法来“看穿”弱点,但他看着平等院,只觉得对面是捕猎中的野兽,毫无死角。
……怎么可能会有毫无死角的人?!就算有,也不该是个高中生。
很明显,是他现在的实力距离平等院还太远,所以没办法看穿平等院。
迹部先是不甘心,但骨子里的执拗和骄傲又让他狠狠记住了平等院这个名字。
之后,一个又一个的选手都尝试上场了。大和上场时平等院还瞥了一眼的手臂,但并没有放轻力道,所以大和很快就下了场——不是因为体力耗尽而是因为疼痛。
仁王让随队训练的医生送大和去医务室休息。
大和受伤以后,之后上场的大石和三枝都很拼,但是没有用。
高强度的运动是很快就能耗尽人的体力的。对平等院来说,和国中生对练和挥拍练习没什么差别,而三船教练在后山的挥拍训练都是三小时打底,凌晨进行,白天还要进行其他的训练。那对国中生来说呢?和平等院比赛,相当于全力冲刺,大部分人都只能坚持十来分钟就进入缺氧状态了。
仁王在这时候开始讲解呼吸方法。当然不是呼吸法,而是调息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