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真田的过度热情,但过了这个阶段,变得更加成熟的幸村会想通的,至少仁王认识的那个幸村和手冢的关系就不错。
还有真田,真田确实很想和手冢比赛,仁王有时候看着也会有“满足真田也没关系”的想法。
而从左撇子的角度,手冢也很适合做小仁王的对手,而现在小仁王的实力基本和手冢持平,是他们最适合做对手的阶段。
还有切原,玉川,甚至是今年新生中颇为有天赋的浦山椎太……
仁王心里列了一个长长的名单。而挂掉电话的手冢摸了摸鼻子:有点想打喷嚏,难道是着凉了?!
“他到最后也还是没有找教练你。我后来去问过,大和说不好意思……所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自己的身体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
“真是想不明白了,感觉他和我在JR大赛上认识的不是同一个人了。什么青学的支柱,靠着一个人支撑,其他人都趴在上面吸血的球队才不是真正的球队。真正的球队应该像我们立海大这样,有人做引导者,有人付出,有人牺牲,但所有付出都会有回报。”
二枝没有明说的是,最开始他陪着狄堂一起辞去副部长职
位时,他其实想到了大和。
他隐约知道大和在青学经历过的,所谓的前辈们的要求,和很早就给予他的“支柱理论”。
如果有天赋的后辈有心想要承担责任,那么不能让他们在承担责任的同时还不获取相应的权力。权力和责任必须是相对应的。
二枝并没有要向仁王寻求帮助的意思,他的“心理咨询”就是讲完了他对大和的不理解。
他最后说:“我和大和以后估计也不再是朋友了。我们无法相互理解……或者说,我已经没办法再忍受他看上去很辛苦,但拒绝别人帮助的样子了。那看上去显得我像个……”
“舔狗。”狄堂在旁边说。
二枝大怒:“闭嘴!”
但二枝心里的愁绪也被狄堂的打岔给吹散了。他最后叹了口气:“反正手冢君肯定不会受到大和君的影响了。他已经出过国了……国外的世界和国内完全不同。”
“其实我明白,大和的消极应对也有一开始就不打算打职业的原因。以后不会再往这方向发展,所以就算留下后遗症好像也没关系。但这实在是太愚蠢了,直接断掉了自己的某一种可能。那么万一以后产生遗憾,或者心血来潮,那也不再有可能了。”
“但他现在已经没办法再进入一军了,也不可能成为代表队成员参加世界杯比赛,也就不会走上世界舞台。那么,他的理念在国内依然是自恰的。”二枝最后复杂地说,“或许这也算是一种自我成全吧。”
仁王听完了二枝的故事。
他知道二枝并不需要他安慰,因为二枝嘴上说着不理解,但其实已经完全想明白了大和的选择,也明白了自己和大和的不同。
所以他说的,“和大和不是朋友”也是认真的。
不过听完故事以后,他就认为,手冢或许过一段时间也会找他来进行“心理咨询”。
果然,大和还是联系了手冢:他几个月前没有和手冢见面,因为去年下半年,在手冢回来参加地区赛集训的时候,U17也正在召集新一批新生进行封闭训练,大和在被召选的范围内。
等他完成封闭训练从训练营出来,已经是往常比赛年中开赛的年初了。那时候手冢正在整顿青学网球部。大和应该是旁观了一阵子手冢的举动,也在调整自己的心态。
而后是春假,再之后就是越前龙马回国,南次郎亲自插手了青学的许多事务(虽然都是通过龙崎教练来达成的),青学日新月异,大和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或者他也发现现在的青学和他概念里的完全不同了。
在U17的爆发吗?
在仁王看来,所谓的爆发,大概是大和终于发现,青学原来是可以走上另外的道路的,只要有足够的魄力,只要转换思维。
他的固有思维被打破了,手冢和越前南次郎共同构筑的新的青学生态太陌生又太充满希望了。
那时候大和应该是迷茫的。
而这份迷茫让他点燃了自己内心最后的热情,而之后,被拖延了太久的身体也在热情被点燃后将他完全拖入谷底。
仁王的支线任务列表里,帮助大和那一项已经显示了失败,就在二枝打电话过来的那天。
仁王的支线列表有很多任务,让他救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人,给的能量值也不高,仁王通常只做力所能及和不花费功夫的任务。他也不会上赶着去救人。他又不是真的救世主。
但他能通过任务列表知道,大和的伤确实没救了。
那么,他会和手冢说什么呢?仁王也有些好奇。但他想,手冢大概也是需要一些“心理辅导”的吧?
给越前的练习赛,加上心理辅导,合并起来,大概能多要几份报酬。
手冢实在是个很合适的对手,仁王已经看出了幸村对手冢的基本好感